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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多情无情的遗言解散唐门不曾屈服的唐舞麟4K（第3页）

零迎她入舱，没有说话，只是递上一杯温水。林小愿接过，喝了一口，忽然问道：“你说，我们现在算是在创造历史吗？”

“不。”零望着舷窗外渐行渐远的言冢，“我们是在修复历史。把那些被剪掉的片段，重新接回去。”

数日后，启鸣号抵达第十九星域边缘。这里曾是“选择课”制度最早推行的区域，如今却成了变革的起点。数十颗星球自发组织起“回声议会”，邀请记忆护送者登岸，协助重建社会语言系统。

孩子们不再学习如何压抑情绪，而是练习如何表达悲伤；成年人不再追求“最优决策”，而是学会承认“我不知道”；就连曾经冷酷无情的审判官，也开始在判决书末尾加上一句：“这是我现在的理解，也许明天我会改变。”

而在斗罗星，比比东站在废弃的逆择塔遗址前，亲手点燃了一堆火焰。火中燃烧的，是历代“净化名单”、心理评估报告、以及她年轻时写下的誓言书。

火光照亮她眼角的皱纹。“我不是英雄。”她低声说，“但我可以做一个诚实的人。”

与此同时，启鸣号的航行日志更新了一条记录：

>**航行状态：持续**

>**目的地：未知**

>**使命变更：自“寻找答案”调整为“传递问题”**

>**备注：问题本身，即是火种。**

深夜，林小愿再次来到舷窗前。她取出蜡笔，对着玻璃画下一扇新的门??这次比上次更歪，线条更加粗糙，甚至有一角像是被手指蹭花了。

但她笑了。

因为她知道，这扇门不需要完美，只需要有人愿意推开。

零站在她身后，轻声问：“你还记得祖父最后那句话吗？”

“‘有些门，只能一个人走过去。’”她点头。

“但现在不一样了。”零说，“现在，我们可以一起走过去。”

林小愿转头看他，眼中映着星河。“那我们一起吧。”

她举起竹笛，吹起那段永远不成调的旋律。音符穿过舰体，融入星空，激起万千涟漪。远处一颗即将熄灭的恒星，竟在此刻重新燃起蓝白色的光辉；一颗机械星球的核心程序自动升级，新增功能名为“共情模拟”；而在一颗遥远的荒芜星球上，沙丘之间缓缓升起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两行字：

>**“此处曾无人迹。”**

>**“今有笛声经过。”**

启鸣号继续前行，穿越星海，穿越时间，穿越无数尚未命名的世界。

风还在吹，笛声未歇。

门，依然歪斜地开着。

而这一次，门后传来的，不再是寂静，而是千万个声音齐声应答：

“我在这里。”

“我也在这里。”

“我们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