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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第一滴血你还记得满剌加海峡边的沈雨亭吗(第1页)

杨一笑碑文被王澄重新塞回到高仁的手里,也解除了他的鬼遮眼。

他一个恍惚就看到眼前这种诡异的景象,抬手指着自家义父,手指颤抖,瞠目结舌:

“义父,你你你。。。现出原形了?!

不对,是义。。。

拾柒的炉火映在少女脸上,将她眼中那层长久以来的迷雾悄然融化。她捧着《失忆考》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某种深埋心底的东西正在苏醒??那是对“遗忘”本身的怀疑。

“你祖父的名字是林守言。”拾柒忽然道。

少女猛地抬头:“您……认识他?”

“他是‘静思堂’的第一任执礼官。”拾柒的声音低缓,像雪水从石缝中缓缓流过,“也是第一个自愿接受净忆仪式的管理者。他们说他疯了,因为他开始质问:为什么所有人的记忆都如此相似?为什么每一段童年都有阳光、母亲的笑容和无忧无虑的歌谣?为什么没有人记得哭泣?”

少女呼吸一滞。

“那天夜里,他在档案室烧掉了三百七十二份‘净化记录’,然后用银针刺穿了自己的太阳穴,试图阻断系统回溯。但他失败了。药剂已经渗入血脉三代人,连反抗都会被温柔地抚平。”拾柒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怀中的笔记上,“可他留下了这本书的初稿,藏在祖母的绣鞋夹层里。你看到的,只是残本。”

少女低头抚摸封面,指尖划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刻痕??一个小小的灯形符号。

“记灯人的印记。”老猫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风刮枯叶,“你以为这是研究?不,这是传承。你的祖父没疯,他是在觉醒边缘挣扎的人。而你……是你自己选择了走这条路。”

屋外风雪渐歇,月光破云而出,照在山壁上那些被反复重刻的文字上。雪粒反射微光,仿佛整座山岭都在低语。

“所以……真相是什么?”少女终于问出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某个沉睡的灵魂。

拾柒没有立刻回答。他起身走到角落,从一堆木匣中取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铜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卷泛黄的帛书,边缘焦黑,像是从大火中抢出的遗物。

“这是《共忆原典》最后一版手抄本。”他说,“不是律法,不是教义,而是一份忏悔录。”

他缓缓展开帛书,指着其中一行:

**“我们以为幸福可以制造,于是抹去了痛苦;我们以为和平需要统一,于是删除了异议;我们以为记忆属于集体,于是杀死了个人。”**

少女读完,泪水无声滑落。

“你们不知道最可怕的不是谎言。”拾柒望着她,“是最开始的那个善意。三百年前,大灾之后,人间哀鸿遍野。饥荒、战乱、瘟疫夺走了八成人口。活下来的人精神崩溃,整日哭嚎,无法重建家园。于是第一批忆灵族学者提出‘共忆工程’??用源点共鸣技术,为所有人植入一段共同的美好过去:父母健在,童年温暖,从未失去所爱。他们称之为‘疗愈’。”

他苦笑一声:“可当一个人从未真正悲伤过,他又怎能理解别人的痛?当所有人‘记得’同样的幸福,真实的情感就成了异端。于是‘安梦律’诞生,‘净忆仪式’制度化,任何表现出悲伤、愤怒或怀疑的人都会被‘矫正’。到最后,连‘记忆’这个词都被重新定义??它不再指代真实发生的事,而是指‘社会认可的心理状态’。”

少女攥紧拳头:“那现在呢?还有人醒着吗?”

“有。”老猫跳上桌沿,尾巴轻轻摆动,“东海废港有个渔妇,每夜对着海面唱一首没人听过的童谣,歌词讲的是孩子被带走那天的雨声。北方荒漠有个瞎眼老人,坚持用指甲在沙地上画星图,说天上的星星‘走错了路’。南方山谷里一群孩子偷偷交换梦境,因为他们发现彼此梦见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在牢房里写血字……”

拾柒点头:“这些都不是偶然。是我的忆莲开花了。每一朵,都在唤醒一小片真实的记忆场。虽然短暂,但足够种下怀疑的种子。”

“可您一个人……怎么对抗整个世界?”少女哽咽。

“我不是一个人。”拾柒望向窗外,“每一个选择记住痛苦的人,都是战士。哪怕他只是在睡前对孩子说:‘妈妈也曾难过过。’哪怕她只是在日记里写下:‘我觉得我不快乐。’这就是反抗的开始。”

他站起身,从墙上取下那半块玉笛残片,轻轻放在少女掌心。

“它不能吹响完整的调子了。”他说,“《破茧调》随源点崩塌而消散。但它的碎片仍能震动人心最深处的弦。你要做的,不是复制我的路,而是走出自己的。”

少女颤抖着握住玉笛:“我该去哪里?”

“回你出生的地方。”老猫插话,“那里有一口古井,井底刻着‘拾捌’的名字。他是最后一个拒绝服用忘忧汤的教师,也是你父亲真正的启蒙者。他的记忆被封存在井水之下,等一个愿意倾听的耳朵。”

拾柒补充:“而且……最近,那口井开始结冰花。形状像星轨。”

少女怔住。

“这是信号。”老猫低语,“星轨枢机虽已停转,但‘觉醒之星’仍在脉动。每当有人真正醒来,它就会亮一分。十年来,它已由微光变为可见之芒。九星之中,已有三颗出现异常偏移??不是系统驱动,是无数个体记忆共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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