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系统的理论训练,怎么可能。。。。。。”
王院士提高声调。
“正因如此才更说明问题。”
楚衍打断他的话。
他抓起实验台上的游标卡尺,金属冷光在他掌心流转。
“您看这把卡尺,普通人看到的是测量工具。”
“但在徐祺的推导里,它的刻度变化能直接关联到时空曲率。”
“这种跨领域的联想,恰恰是未被学术框架束缚的证明。”
他将卡尺在桌面敲出清脆声响。
“就像幼儿看到飞鸟会问为什么人不能像它一样飞,看似天真的问题,实则直指空气动力学本质。”
王院士盯着游标卡尺陷入沉默。
“您觉得科研的本质是什么?”
楚衍问道。
“是按部就班的验证,还是对真理本能的捕捉?”
“这个孩子或许不知道什么是磁流体力学方程。”
“它不需要完整的知识体系,仅凭直觉就能触摸到事物本质。”
办公室陷入长久的寂静。
王院士反复滑动屏幕。
他纠结的从来不是一个高中生为何懂这些。
而是不愿承认,在科研的至深领域。
有时纯粹的天赋确实能超越数十年的学术积累。
撕开常规思维无法触及的真理裂缝。
“这种数据直觉本质上是三重认知结构的共振。”
“首先从神经科学角度,人脑默认的经验到逻辑回路会被后天教育强化。”
“但极少数人天生具备自由连接神经元的能力。”
“就像电路存在无数冗余接口,他们能随机触发非常规通路。”
“徐祺能跳过计算直接锁定数据异常,很可能是这种神经自由连接的体现。”
王院士刚要反驳,楚衍抬手示意继续。
“其次是认知哲学层面。”
“科研训练会塑造统一的思维范式。”
“就像所有人都习惯用牛顿定律解释物体运动,却忽略了量子世界的随机性。”
“徐祺没有被这种范式束缚,反而能从非科学的角度切入。”
“比如用多米诺骨牌类比链式反应,看似儿戏的比喻,实则暗合系统动力学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