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完成了最重要的叙述。
>
>所以,请把笔递出去。
>不是因为你已完成使命,
>而是因为??
>故事的本质,从不是独白,
>而是**回应**。
>
>每一次倾听,都是对讲述的致敬;
>每一次复述,都是对遗忘的抵抗。
>
>卡池永不封闭,
>只要还有人愿意接住那支掉落的笔。
笔尖落下的瞬间,铜钥匙自动飞起,插入放映机底部的孔洞。
没有爆炸,没有强光。
只有一声极轻的“滴”,像是心跳重启。
胶片开始运转,这一次,银幕并未显现画面,而是投射出一行行流动的文字,如同瀑布倾泻:
>【新叙事周期启动】
>【记忆权重重新分配】
>【静默协议更新】
>【卡池开放权限:共享】
>【当前执笔者状态:过渡中】
>【下一任登记中……】
最后几个字一闪而过,我没看清名字。
但我知道,它不属于我。
陈萤忽然笑了:“你看。”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窗外,晨雾散尽,阳光洒在街道上。那辆洒水车又出现了,水雾中浮现出新的字迹,比上次更清晰:
>“谢谢你的故事。”
>“轮到我了。”
紧接着,整条街的墙壁、路灯、橱窗玻璃,甚至行人的伞面,都开始浮现细小的文字。有的是诗句,有的是日记片段,有的只是一个名字和一句“对不起”。这些字迹并不属于我们认识的任何人,它们来自陌生的灵魂,来自长久沉默的角落。
林远舟收起铁盒,轻轻合上。“我们该走了。”
“去哪?”陈萤问。
“不知道。”我微笑,“但一定还有人在等一个听众。”
我们走出旧剧院,身后大门悄然关闭,木牌“星光”轰然坠地,碎成齑粉。风卷起那些残渣,飞向天空,竟在云端拼出短暂的一幕:无数双手托举着一支燃烧的笔,刺破阴霾。
列车已在站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