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秋霜动作一顿:“你靠太近了,我没办法画。”
靳开羽看了眼她的眉毛,浓淡适宜,眉形也好看,她以前就特别喜欢,这次很认真表达道:“不用画,就自然的就很好看啊。”
渠秋霜侧头看了她一眼,她自己倒是化了个淡妆,气色好了很多,涂了原色的唇釉。
渠秋霜身子后仰,将眉笔递给她:“你来。”
靳开羽虽然早有此意,但是见她主动递,还是难免眉开眼笑,高高兴兴接过。
渠秋霜漫不经心地闭上了双眼,之前眉间的浅痕也展开放松了,靳开羽手指轻按住她的鬓边,另一只手慢慢地帮她补色。
指尖摸着的地方,光洁匀净,靳开羽低着头,看向她的唇,还没来得及涂口红,但是依旧,看起来,让人很好奇触感。
她凑近,渠秋霜却骤然睁开眼,双目清明,眼风扫过:“好了没有?”
吐息凑到一起,清且香,靳开羽往后退了退:“你不要着急嘛,我再看看。”
渠秋霜取过她手上的眉笔,看了看镜子,朝她摆手:“又不是真的作画,不用这样认真。”
靳开羽不认可:“你知道画得比没画好看有多难吗?当然要很认真。”
渠秋霜挑了挑眉:“什么时候进修的?今天说话格外好听。”
她这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以前没有赞美过她,靳开羽不太高兴,嘟囔道:“这哪里需要学啊?明明就是事实。”
“只不过,以前没有说而已。”
渠秋霜唇角微弯,这话再接下去又要捂嘴了。她抽出口红盒:“哪一支好看?”
其实,靳开羽觉得现在就很好,但是刚才那个话题渠秋霜跳过了,她只好再看了一遍,最终挑了一支浅色的,稍微薄涂就够了,不掩殊色本身。
渠秋霜这次没有让她动手,自己亲手处理。
靳开羽在一旁看粘稠液体描过她的唇,突然想起来,问她:“你不喜欢那副珍珠耳钉吗?”
那天她记得她送给渠秋霜,渠秋霜说要过几天再试,最近都没有见她戴过。
渠秋霜对着镜子抿了抿唇,确认涂匀,略凝眉。
她指了指床头柜:“在那个里面,去帮我拿过来吧。”
靳开羽打开柜子,拿着那个熟悉的丝绒盒走到她身旁。
“我帮你?”
渠秋霜看她洁白的衬衫衣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来,走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
靳开羽不明所以,也只好跟上去。
她比渠秋霜要高五六公分的样子,略低了头,拨开她头发,轻柔地为她将耳钉戴上。
鼻息亲密地交错着,靳开羽看向她洁白的耳垂,珠玉交相生辉,暗自点头,戴上后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温润优雅,很贴合气质。
她指了指镜子,得意道:“我就说会很好看吧?!”
渠秋霜点头赞同,她似是思考了几秒,而后说:“送给我这么漂亮的礼物,想要什么回礼呢?”
换以前靳开羽必定严词拒绝,心意被接受的愉悦足以令人十分快乐。
但现在,她瞥过她的耳垂,又看向她的眉毛,而后看向她刚涂完唇釉的唇上。
她目光还算克制,渠秋霜微微一笑,拍了拍她肩:“低头。”
靳开羽扬唇,这是同意了?
她迅速闭眼照做。
随即,便感觉一片花瓣轻柔地飘到颊侧,她知道那是什么,唇角绽开更大,直到花瓣又飞走,她才睁开眼。
睁眼的瞬间,渠秋霜已经退开了,她看向渠秋霜缺了一点点光泽的唇,又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脸,上面有浅淡的粉色纹路。
心里雀跃。
她正想问渠秋霜能不能下次再交换,虽然她的礼物并不值得渠秋霜的一枚吻,但如果能换到,她可以勉为其难做一个爱占便宜的人。
门口却突然穿来敲门声,刘阿姨的声音响起:“渠老师,早饭妥了,上班要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