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挺的发丝蹭的痒痒,宁酌揉了把他的脑袋:“好了,起来。”
谢二少破碎的道心还没拼凑起来,赖着一动不动。
宁酌慢慢开口,语气平和:“不止有斯年,听过宁酌拉琴的人很多。”
“但听过宁家主拉小提琴的人,只你一个。”
这句话落入耳朵的瞬间,谢镜筠呼吸都停了。他不可置信的地抬起头,僵硬开口:“你说什么?”
“你……”他吞咽了下干涩的嗓子,嘴唇在轻微地颤,“你……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宁酌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抬手捏了把他的后颈,眼如一泓清浅的弯月:
“现在满意了吗?小狗?”
谢镜筠捧住他的脸,低低道:“那我可以亲你吗?主人。”
“得寸进尺。”
第100章
十一月初,宁城天气转凉。
宁酌出门前在西装外套了件风衣,整个人挺拔又矜贵。这还是他易感期后第一次出门,本来把时间算的很好,刚好易感期结束召开跨海建桥项目大会,只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谢二少横插一脚,导致会议时间往后推了三天。
罪魁祸首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俨然十分狗腿。
宁酌扫一眼过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哥呢?”
谢镜筠心里咯噔一声,警觉道:“问他做什么?”
“我还问不得了?”
“问不得。”
谢二少自知之明为零,长腿一跨袭至宁家主身后,探出胳膊从身后圈住的腰,埋首蹭了蹭他的肩窝,“不许问他不许想他不许念叨他。”
宁酌伸手抵住他的脑袋:“都说顺杆上爬,我看你是没杆硬爬。”他不重不轻拍了下谢二少交叉在腹前的手,“之前还说要给我开大院,怎么,现在我多问一句都问不得了?”
“有你这么当小狗的吗?”
谢镜筠在心里把前些日子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是,他当时脑子被驴踢了吧?非得嘴贱那一下干什么?真是吃多了闲得慌!
“……我之前有病,你别和我计较。”能屈能伸的不止有王八,还有谢二少。
“那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谢镜筠在他肩头蹭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开口道:“……我打了他一顿。”
“他现在人应该在医院。”
宁酌:……
这个结果意外符合谢二少的作风,他意料之中,只问:“人怎么样?”
谢镜筠怕他讨厌自己,忙解释:“我没下多重的手,只是给他打了一针信息素紊乱剂送医院了,没稳定下来不能出来。”又补充道:“你别觉得我太狠了厌恶我,我只是嫉妒他。”
“而且我小时候他妈为了教训我,也给我打过的。我只是……”
“好了。”宁酌两只并拢杵了一下他的额头示意他起身,表情平淡温和,“报复回去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今天会议结束和我去医院看他。”人在宁宅出的事,他多少也是要尽到家主的责任。
“哦,好。”谢镜筠顿了顿,试探着开口:“那你以后易感期能不能别找他?”
“我找他会怎么样?”
谢镜筠心一紧,三两步又扑了回去:“不行!”他胸口起伏肉眼看见地加速,语气也沉了些,“不行不许!”
“好啦,一句话就能把你逗成这样。”宁酌呼噜狗毛似的呼噜了下谢二少的脑袋,“放手,我穿鞋。”
谢镜筠心有余悸,闷闷开口:“我帮你。”
宁家主眼皮抽了抽:“……大可不必。”他推开人胳膊撑着玄关弯膝穿皮鞋,垂着眼睫不咸不淡道:“至于你刚刚问的,看你表现。”
“那我一定表现最好,家主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家主让我撞北墙我一定不撞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