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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王兆虽然看不见，但他大为震撼。

nbsp;nbsp;nbsp;nbsp;很快有几十道白影出现，姜斯大致看了一眼，心中有数后，让它们排好队，然后由小凤仙记录，自己面试。

nbsp;nbsp;nbsp;nbsp;于是接下来，王兆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跟空气对话。

nbsp;nbsp;nbsp;nbsp;“你多大？有什么才艺？看过电视或者电影吗？”

nbsp;nbsp;nbsp;nbsp;“死了两百年了？不行，年纪太大了。”

nbsp;nbsp;nbsp;nbsp;“下一个。”

nbsp;nbsp;nbsp;nbsp;“加工资？你想要多少？”

nbsp;nbsp;nbsp;nbsp;“加钱没问题，但是你认字吗？”

nbsp;nbsp;nbsp;nbsp;“不认字？不认字你还要求加工资？下一个。”

nbsp;nbsp;nbsp;nbsp;“下一个。”

nbsp;nbsp;nbsp;nbsp;“下一个。”

nbsp;nbsp;nbsp;nbsp;将近两个小时的工夫过去，姜斯总算选出十三个群演鬼，把准备好的台词给他们，先让他们背着。

nbsp;nbsp;nbsp;nbsp;因为是群演，台词也就几句话，用不了多长时间。

nbsp;nbsp;nbsp;nbsp;姜斯让小凤仙盯着点，扭头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干草，递给懵逼中的王兆。

nbsp;nbsp;nbsp;nbsp;“这啥啊？”

nbsp;nbsp;nbsp;nbsp;借着月色，王兆隐约看出手里是把枯了的干花似的草，有股淡淡草木香扑鼻。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想见鬼吗？”姜斯笑笑，幽幽解释，“这是瞑草，用它熏眼睛，可以暂时通阴阳。”

nbsp;nbsp;nbsp;nbsp;王兆紧张地吞咽口水，道：“来吧。”

nbsp;nbsp;nbsp;nbsp;姜斯将瞑草点燃，火光照映在两人脸上。

nbsp;nbsp;nbsp;nbsp;刺鼻的灰白色烟雾超出王兆预料，熏得他眼睛立时湿润，情不自禁落泪，忍不住闷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nbsp;nbsp;nbsp;nbsp;看差不多了，姜斯才接过瞑草踩地熄灭，好整以暇注视王兆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他的眼皮剧烈抖动几十下后，缓缓睁开，一眼便看见站在姜斯身后十几道身形各异的鬼，脸色刹时苍白，结结巴巴道：“老、老姜，我、我看见了。

nbsp;nbsp;nbsp;nbsp;闻声，小凤仙朝他挥了挥手，宽大的戏袍随着她手臂滑落，露出一截惨白的手腕，纤细如葱根的手指上工整涂抹了鲜艳欲滴的红色丹蔻。

nbsp;nbsp;nbsp;nbsp;“哈喽！”

nbsp;nbsp;nbsp;nbsp;王兆惊恐道：“我靠！”

nbsp;nbsp;nbsp;nbsp;第95章第95章罗酆山

nbsp;nbsp;nbsp;nbsp;“怎么还有个红衣厉鬼！”

nbsp;nbsp;nbsp;nbsp;姜斯白了他一眼，“乱叫什么呢？在场都是我们的同事，大家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哦，还有预制接班人，别一惊一乍的。”

nbsp;nbsp;nbsp;nbsp;王兆委屈，“你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适应啊。”

nbsp;nbsp;nbsp;nbsp;倒也是这个理。

nbsp;nbsp;nbsp;nbsp;姜斯不强迫他，非常通情达理，“那你歇会，我去给她们讲讲戏。”

nbsp;nbsp;nbsp;nbsp;“记录的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小凤仙手里拿的是提前准备好的熟宣纸。宣纸号称千年寿纸，不烂不腐，易于保存。在熟宣纸上，记名、摁手印，便是结成了契约。

nbsp;nbsp;nbsp;nbsp;以防它们其中有人不想干了，半路退出，到时候这就是凭据，也好把鬼揪出来算账。

nbsp;nbsp;nbsp;nbsp;“都写好了。”小凤仙递给他，姜斯看了一遍，对折两次收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给十几只鬼讲接下来的镜头要怎么拍，怎么走位，情绪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虽然没指望它们真跟专业演员一样，但是还是得多少懂点里面的门道。

nbsp;nbsp;nbsp;nbsp;有个白衣的大波□□鬼，高高举手提问：“我们就在这拍吗？可是这没有灯啊。”

nbsp;nbsp;nbsp;nbsp;姜斯表示肯定：“你的问题很好。”

nbsp;nbsp;nbsp;nbsp;“一会有打灯。但是我们这种形式属于伪记录短片，这种光线暗的情况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