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脖颈被死死掐住,整个人竟被一只素白的手生生提离了地面!
他双脚乱蹬,眼珠暴突,面色由红转青。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桑若兰面如寒霜,声音如铁锥嵌骨:
“我与沈家无冤无仇,杀你儿子做甚?”
“那姑娘若出半点事,我不管你请了什么龙虎山,我、铁阴教主桑若兰,今日——便一人踏平你沈家满门!”
管家面皮扭曲,呼吸困难,拼命挣扎,终于发出破锣似的哀嚎:
“放……放我下来,我这就通报——!”
桑若兰冷冷松手,灰袍老管家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内堂之上,香炉熏得雾气缭绕。
沈老爷身披狐裘,半倚半坐,脸色憔悴。袍角下,腹下处高高垫起,若非熟人,定不知是何古怪。
桑若兰踏入堂中,目光一扫,眉梢轻挑——
“看样子,根‘踢断’的事情……倒是真的。”
沈老爷脸色阴沉,却并未遮掩,只是冷哼:
“教主光驾,倒也该先行礼再谈事。”
桑若兰懒得寒暄,一屁股坐入主位侧旁椅中,白袍未展,气势先落三分。
她冷冷开口:
“少废话。阿瑶呢?”
沈老爷微一挑眉,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
“哦?铁阴教主亲自上门来要人,看来这姑娘来历不小。”
“那不如咱们——好好算算账?”
“算账?”桑若兰冷笑,“谁和你算账?”
“我今日来,只问你一件事:阿瑶,人,你给,还是不给?”
沈老爷眼神微沉,双手撑着扶手,一字一顿道:
“不给?”
“我这身子,被你们楼里那小贱人一脚踹废,如今敷药敷得连起夜都不能,你一句不给我算账,就想把人带走?”
“还有我二儿子——堂堂沈家二公子,被吸干至死,你一句不给解释就想一走了之?”
“在我眼里,你们绣春楼上下,个个都不是人!都是妖女!”
桑若兰一听这话,气得几乎当场起身。
她咬牙怒笑,整个人几乎压不住浑身颤抖的气劲:
“妖女?”
“她才十二岁,阴窍未开、未学采术,连调息都未通——你告诉我,她拿什么吸你儿子?”
“你有什么证据?”
“你见过绣春楼有人采人采到死人的吗?我们教规是什么,你配知道?”
沈老爷冷冷反驳:
“哼,除了她,还有谁?”
“她浑身邪气,被打了都不出伤,她不是妖怪,谁是妖怪?”
桑若兰眼神骤冷: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