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雄虫,对方因为剧烈运动而凌乱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有好几缕都沾染了薄薄一层汗,濡湿地贴在那白皙漂亮的脸颊上。
nbsp;nbsp;nbsp;nbsp;金色的发丝像蜿蜒的山脉,在雄虫脸上无端地显现出神圣的色彩,像神明才会有的纹身。
nbsp;nbsp;nbsp;nbsp;说到纹身,阿曼多神色一怔,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nbsp;nbsp;nbsp;nbsp;他的殿下后腰处的虫纹,正是金色的,和那头奶油一般甜蜜柔软的金发是一个颜色,连舔舐和吮吸起来的味道也同样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感受着脖颈上还未松开的手,阿曼多踌躇片刻,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粗糙的大手覆盖在那柔嫩的肌肤上,喑哑着声音问道:
nbsp;nbsp;nbsp;nbsp;“我从来不知道殿下想要成为虫帝,倘若我知道,我也一定回为殿下双手奉上的。”
nbsp;nbsp;nbsp;nbsp;步惊觉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本来也没用力,但一不小心就把手甩到阿曼多脸上了。反正只要步惊觉不动用雄虫的精神力,这巴掌印子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下来的。
nbsp;nbsp;nbsp;nbsp;这点小意外对阿曼多来说倒是不痛不痒,可是步惊觉出于本能地还是稍微惊讶了一瞬间,眼睛猛地瞪圆了一些,像是遇到突发情况不知所措的幼兽一般。
nbsp;nbsp;nbsp;nbsp;只是奥利·兰开斯特的性格是这样的,他也不能跟阿曼多说句抱歉。
nbsp;nbsp;nbsp;nbsp;反倒是阿曼多,被甩开了手也不恼怒,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在为自己揉脸,实则是没忍住在用掌心回味雄虫的巴掌。
nbsp;nbsp;nbsp;nbsp;那带着香气的风,柔嫩的肌肤,还有那双……不可一世的骄纵高傲的双眸。
nbsp;nbsp;nbsp;nbsp;这完全就是他赚到了。
nbsp;nbsp;nbsp;nbsp;“话说得好听,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谁都欠了你的表情,还有那副惺惺作态、不情不愿的姿态,发青期遇到我这种又漂亮又高贵的雄虫是你的荣幸,明白吗?你一副好像是你亏了样子是装给谁看?”
nbsp;nbsp;nbsp;nbsp;步惊觉发觉屁股底下太硌了,不满地皱起眉,扬起手往阿曼多的腹肌上拍了一巴掌:
nbsp;nbsp;nbsp;nbsp;“放松点,大清早的发什么情?”
nbsp;nbsp;nbsp;nbsp;如他所愿,阿曼多隐忍地闷哼一声,听话又顺从地放松了浑身的肌肉,甚至主动伸出手扶住了步惊觉的腰,帮他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nbsp;nbsp;nbsp;nbsp;“我没告发你强迫雄虫就已经是大发慈悲的善举了,你最好听话一点。”
nbsp;nbsp;nbsp;nbsp;步惊觉毫无威胁力地威胁着身下的雌虫。
nbsp;nbsp;nbsp;nbsp;阿曼多低低地嗯了一声,但紧绷的额角和手臂上的青筋还是昭示了他此刻的难耐,好在他掩饰得很好,雄虫什么也没发现。
nbsp;nbsp;nbsp;nbsp;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转移了话题,和步惊觉说起了主星卡俄斯的现状:
nbsp;nbsp;nbsp;nbsp;“殿下失踪的消息被皇室隐瞒得很好,差一点就连我也没发觉。若非陛下寻找您的消息被我察觉,恐怕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知晓这件事。多亏了殿下留给我的定位器,我才能顺利地找到您的坐标与位置,才能找到您。”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里,想到那个定位器,阿曼多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一想到自己退婚的事情败露还被步惊觉揭发和嫌弃,就心如刀绞地睡不着觉。
nbsp;nbsp;nbsp;nbsp;他拿着那个定位器在床上反复摩挲,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步惊觉到底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在得知叛军首领莫伊塞斯绑架了步惊觉,并藏在了赛尔法星球,阿曼多这才猛地惊醒,大彻大悟。
nbsp;nbsp;nbsp;nbsp;那天晚上殿下对他说的话肯定都不是真的,只是做做样子,恐怕是说给那些居心叵测、别有用心的眼线听的。
nbsp;nbsp;nbsp;nbsp;想通之后,阿曼多就高兴不已,觉得自己还有继续亲近步惊觉的机会。他马不停蹄地搜查步惊觉的下落,然后直接带着军队杀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殿下跟着那只叛军雌虫私奔,我知道是我误会殿下了。”
nbsp;nbsp;nbsp;nbsp;阿曼多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说的混账话,道了歉。
nbsp;nbsp;nbsp;nbsp;“殿下是想有个契机站出来,参与皇位竞选,都是我误会了您,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在阿曼多的视野里,他并不知道步惊觉和莫伊塞斯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在他看来,莫伊塞斯只是靠花言巧语诱拐皇室成员的叛徒雌虫。像步惊觉这种看惯了贵族雌虫的雄虫,怎么可能会对一只混混雌虫轻易交付真心,还义无反顾地跟着对方走。
nbsp;nbsp;nbsp;nbsp;而步惊觉在失踪前留给他定位器的举动,正是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身为虫帝,兰开斯特九世膝下只有三子,大皇子费尔南是一只雌虫,没有皇位继承权,而剩下的两只雄子,一个是被称为“残次品”的二皇子奥利,一个是懵懂宛若白纸同样不受宠的三皇子克里斯。
nbsp;nbsp;nbsp;nbsp;说来奇怪,兰开斯特九世倒也不是什么专情的雄虫,也不是生理功能孱弱的皇帝,但他的子嗣实在是稀少。他对所有孩子都不太热切,也就只有相貌和能力同样出色,但却是雌虫的费尔南受到他的信任和重用。
nbsp;nbsp;nbsp;nbsp;两位雄虫皇子不知为何,不被待见,也不受重视。
nbsp;nbsp;nbsp;nbsp;已经步入暮年的兰开斯特九世寿命将终,他也迟迟没有立下太子,也没有释放出任何信号,叫所有虫都疑惑不解,完全不清楚现任虫帝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nbsp;nbsp;nbsp;nbsp;民间有传闻说,兰开斯特九世还有私生雄子,所以一直对明面上的两位雄虫皇子态度不咸不淡,不闻不顾。阿曼多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nbsp;nbsp;nbsp;nbsp;在他和步惊觉接触之前,他对谁继位都无所谓,他所效忠的永远都是兰开斯特,不管这个兰开斯特是谁。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步惊觉想要这个位置,他必须重新打算。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间,阿曼多一直在思考步惊觉现在的这些举动背后的目的。
nbsp;nbsp;nbsp;nbsp;“您是准备将反叛军的事情闹大,通过镇压起义,平息叛乱,然后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