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过慕析好像一直就是很纯情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五年前……
nbsp;nbsp;nbsp;nbsp;手腕忽然被慕析重重捏了一下,南惜困惑地看向她,发现她眼里满是控诉,还有点不易被察觉的怨气:
nbsp;nbsp;nbsp;nbsp;“可以不要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吗?”
nbsp;nbsp;nbsp;nbsp;南惜的眼睛一恍惚,慕析就知道她多半又是在想那个人了。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还想向她发出“邀请”。
nbsp;nbsp;nbsp;nbsp;南惜眼神清明了,动动手腕想要把它收回来,结果又被慕析捏了一下:“快说。”
nbsp;nbsp;nbsp;nbsp;“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关系,现在。”
nbsp;nbsp;nbsp;nbsp;慕析的神情不仅严肃,还莫名让南惜觉得非常……公正?好像自己是被拷住手腕的犯人,正站在法庭上准备老实交代,而她就是准备审判自己的那个法官。
nbsp;nbsp;nbsp;nbsp;南惜理解一些慕析的心情,她大概缺乏安全感,任何问出“什么关系”的人都缺乏安全感。
nbsp;nbsp;nbsp;nbsp;那么,好吧。
nbsp;nbsp;nbsp;nbsp;她做出退让的方式是蒙混过关:“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nbsp;nbsp;nbsp;nbsp;被慕析无情打回:“你的每个朋友都标记过你吗?”
nbsp;nbsp;nbsp;nbsp;“喂。”
nbsp;nbsp;nbsp;nbsp;南惜马上皱起眉,她不喜欢这个说法。
nbsp;nbsp;nbsp;nbsp;慕析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丧气地垂下头。
nbsp;nbsp;nbsp;nbsp;黑发顺着她的动作一起垂下,挡住大部分的脸庞,因此南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只听声音,南惜也知道她现在很沮丧。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不愿意正视。”慕析说。
nbsp;nbsp;nbsp;nbsp;她伸出手、在窗口下方做出托举的动作,示意南惜借自己的力翻进去:“进去之后就从门口离开吧。”
nbsp;nbsp;nbsp;nbsp;南惜依言撑着她的手开始翻窗。
nbsp;nbsp;nbsp;nbsp;翻到一半,突然发觉哪里不太对劲。
nbsp;nbsp;nbsp;nbsp;“等等。”她跨坐在窗户上,激动地回握住慕析的手,“如果我刚刚老实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就会让我在你这里留宿了?”
nbsp;nbsp;nbsp;nbsp;慕析推开她,把她往屋里推,就是不肯跟她视线接触:“不是。”
nbsp;nbsp;nbsp;nbsp;“就是吧,就是那个意思吧。我现在能改口吗?”
nbsp;nbsp;nbsp;nbsp;慕析被她气得眼前天旋地转,一声不吭地自己开始翻窗,翻进屋子后就开始对付扒在窗口不肯下来的南惜,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管家房,最后关上房门。
nbsp;nbsp;nbsp;nbsp;她脱去外衣,躺上床,脸板得像个雕像。
nbsp;nbsp;nbsp;nbsp;南惜还逡巡在自己房门前不走,因为她听见南惜在自己门口说:“你真的不开门?你会后悔的。”
nbsp;nbsp;nbsp;nbsp;那就让她后悔。
nbsp;nbsp;nbsp;nbsp;人活着就是挣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南惜终于离开了。应该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还好这个点也不会有帮佣在家里转,万一碰上哪个家里人还可以说下楼吃东西,总之不会有人想到南惜和管家密会。
nbsp;nbsp;nbsp;nbsp;慕析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这次她记得拉上了窗帘,不会再被户外过多的光线困扰。
nbsp;nbsp;nbsp;nbsp;能困扰到她的就只有南惜了。
nbsp;nbsp;nbsp;nbsp;南惜是个言行一致的诚实的人,她说要全身心沉浸就真的不管不顾、连眼前的问题都忽视了就开始沉浸。
nbsp;nbsp;nbsp;nbsp;慕析猜测这可能她之前经历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品尝过失去的苦,所以看见一点新生希望的时候就不顾一切想要抓住,也许她已经参悟了表象之后最本真的东西、也许她才是对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被她抓住的自己,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情感对于慕析来说还是头一回,她无法以南惜那样的心态行事。
nbsp;nbsp;nbsp;nbsp;但也没办法对她感到生气。
nbsp;nbsp;nbsp;nbsp;毕竟南惜刚才赖在窗户上面耍无赖的样子……虽然慕析当时绷着脸把她赶走了,但心里去哦是觉得非常可爱。
nbsp;nbsp;nbsp;nbsp;如果感情只是感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