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男孩子很瘦,和江一诺一样,都继承了她们父母那优越的外貌。
nbsp;nbsp;nbsp;nbsp;身材修长五官瞩目,哪怕脸上挂了彩坐在那里,也有种诡异的颓丧美感。
nbsp;nbsp;nbsp;nbsp;陈寅洲进来的时候,他正垂着头发呆。
nbsp;nbsp;nbsp;nbsp;等陈寅洲要求他抬头,江许期才缓缓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并轻轻地喊了一声:“啊,是姐夫。”
nbsp;nbsp;nbsp;nbsp;嘴里叫着陈寅洲,言语间却满是轻蔑和不屑。
nbsp;nbsp;nbsp;nbsp;见陈寅洲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突然就开始对这个姐夫感兴趣了。
nbsp;nbsp;nbsp;nbsp;“还是被你发现了呢,药是我下的,孩子是我凑出来的,你们也和好了。怎么样,我这个舅舅当的不错吧?”他说完,又笑嘻嘻地靠回椅子上,“只是,姐姐太无情了啊,怎么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啊。”
nbsp;nbsp;nbsp;nbsp;“闭嘴。”陈寅洲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资料,粗略扫了两眼,又抬眸盯着他,“江许期,囚禁,下药,你这是犯罪。”
nbsp;nbsp;nbsp;nbsp;他猜得不错。
nbsp;nbsp;nbsp;nbsp;江一诺怀孕后他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nbsp;nbsp;nbsp;nbsp;虽然早就结案,有几个服务员被顶包抓走,但他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nbsp;nbsp;nbsp;nbsp;他的酒店里不会出现这种人。
nbsp;nbsp;nbsp;nbsp;他不会这么不小心和人一夜情,江一诺当然也不会,除非有人买通他们的身边人刻意为之,加上两人潜意识里的思念,那一夜就成了。
nbsp;nbsp;nbsp;nbsp;可他和江一诺当下的情投意合,并不足以抵消江许期做过的事情。因此每一条证据他都收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啊?所以呢,要我坐牢?”江许期一听陈寅洲这么说,立即坐直了身体。
nbsp;nbsp;nbsp;nbsp;他的目光从呆滞逐渐变得兴奋起来,瞳孔被放得很大,倒映着陈寅洲的面孔。
nbsp;nbsp;nbsp;nbsp;若不是肩膀被人摁着,他似乎要站起来四肢并用地跳个舞。
nbsp;nbsp;nbsp;nbsp;“可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姐姐变成杀人犯了耶。”他勾着唇角,神态扭曲地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姐夫,如果不是我,她早就死了,死了啊~”
nbsp;nbsp;nbsp;nbsp;在成功看到陈寅洲拧眉后,他又达到目的一般冲对方咧嘴一笑:“你感谢我吧,要不是我,她能这么干干净净进你家门”
nbsp;nbsp;nbsp;nbsp;“啪。”
nbsp;nbsp;nbsp;nbsp;江许期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nbsp;nbsp;nbsp;nbsp;嘴角渗出血,脸火辣辣的痛。
nbsp;nbsp;nbsp;nbsp;他停下来,呆滞了一瞬,却用舌头舔掉唇角的血,抬起眸子,紧紧地盯着陈寅洲几秒后,又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可笑到一半,他却不动了。
nbsp;nbsp;nbsp;nbsp;脖颈处,他热腾腾的动脉上,正有一阵冰凉抵在上面。
nbsp;nbsp;nbsp;nbsp;眼珠是先朝那个方向去的,在看到脖颈处那抹黑色后,满脸不可置信。
nbsp;nbsp;nbsp;nbsp;他现在不敢动了。
nbsp;nbsp;nbsp;nbsp;头顶传来一个黑衣男人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Jas亲自跑了三次旧金山,就是为了调查你。你当年救了你姐姐,后来被带走后在监狱里遭到了非人的待遇,于是你觉得她毁了你的人生。你一直觉得,因为救了她,所以就让你原本的人生都完蛋了,是吗?”
nbsp;nbsp;nbsp;nbsp;“但你想错了,没有那些事,你也撑不起自己的人生。因为只有一个ler,才会将你现在的一切失败都归根在别人身上。”
nbsp;nbsp;nbsp;nbsp;“你可以和Jas打个赌。我们可以让你重新回到学校去,继续学你的艺术。你只用定期把成绩单汇给Jas,达标了我们就会给你支付剩下的账单。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应了我们的话。没有你姐姐,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ler。”
nbsp;nbsp;nbsp;nbsp;“成功毕业后,你只要老实在旧金山待着,你在这里一样会有不错的薪水。如果做得好,我们会给你翻倍。”
nbsp;nbsp;nbsp;nbsp;黑衣人边说,边动了动手腕,移动到江许期的下巴处,被迫逼着对方抬头。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似的,木着一张脸看着一直沉默地坐在他对面的陈寅洲。
nbsp;nbsp;nbsp;nbsp;陈寅洲在这时候才缓缓张口:“听懂了?我现在,重新还你一个人生。”
nbsp;nbsp;nbsp;nbsp;江许期成功听到陈寅洲开口后,先是露出恐惧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喜悦的声调:“啊?我好怕啊。所以姐夫现在要做掉我吗?为了我那个怀孕的姐姐?”
nbsp;nbsp;nbsp;nbsp;陈寅洲半晌没答,江许期刚要继续嘲讽,却听喉咙处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毛孔瞬间就全部竖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冰冷的枪管当下正顶着他的喉咙。
nbsp;nbsp;nbsp;nbsp;这次是陈寅洲亲自执枪。
nbsp;nbsp;nbsp;nbsp;“从今天期,老实在旧金山待着。我不告你,你该庆幸因为你是她弟弟。她现在有孩子了,要是你再敢回来别怪我不客气。这些年你做的这些条条框框的勾当,每一样,我都能让你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