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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第3页）

nbsp;nbsp;nbsp;nbsp;有一瞬间他想问，如果他不是那个她天然反感的身份，如果他站在与她相同的高度，他们之间会有一丝可能性吗？

nbsp;nbsp;nbsp;nbsp;但他最后沉默了。可能不必问已知答案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电梯门缓缓关合。蒋祈言在镜面中看到寂然不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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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短途旅行前正好是母亲的生日，方瑅灵每年都会认真准备礼物，今年虽然没有和她一起过，但也没有例外。

nbsp;nbsp;nbsp;nbsp;一幅来自名家的国画送到钟苑宁的手中。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送的礼物，大大小小，她都珍重地放好。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小时候过生日，有大人调侃说，女儿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

nbsp;nbsp;nbsp;nbsp;小方瑅灵听了以后，穿着公主裙跑到钟苑宁跟前，心疼地抱住她：“妈妈，对不起，生下我让你受苦了。”

nbsp;nbsp;nbsp;nbsp;“灵灵，这不是受难。”钟苑宁握住女儿小小的手，“你是恩赐。”

nbsp;nbsp;nbsp;nbsp;而在她自己的生日，她也依然觉得，女儿是她生命中最好的礼物。

nbsp;nbsp;nbsp;nbsp;在这么想的时候，钟苑宁回过头，对上了丈夫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他专门回来陪她过生日。

nbsp;nbsp;nbsp;nbsp;女儿的遗憾也是他们的遗憾——她不是在爱中诞生。

nbsp;nbsp;nbsp;nbsp;但在他们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为方瑅灵制造完美幻景时，恰恰忽视了——她其实是父母相爱的契机。

nbsp;nbsp;nbsp;nbsp;尽管在很多年后的今天他们才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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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下班时，谈亦常来接她回家。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坐上后座。

nbsp;nbsp;nbsp;nbsp;林朔在社媒上发布了一张雪山的照片，她按了个le，随后便放下手机。

nbsp;nbsp;nbsp;nbsp;现在和谈亦在一起，除非是非处理不可的工作，她越来越少碰手机：“前几天我去念念开的餐厅吃饭，又遇到了汪阿姨。”

nbsp;nbsp;nbsp;nbsp;谈念也是花了蛮久才消化了方瑅灵和哥哥在一起这个事实。

nbsp;nbsp;nbsp;nbsp;谈亦侧目看方瑅灵，淡腔说：“灵灵，不用担心她不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她以后会的。”她肯定道，“而且，我也不缺少应对挑战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不仅是在感情上，工作中也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的自我相信，不再仅来自于绝对的优势地位，如今，在外部动荡与变化的情况下，她的核心也会慢慢地稳下来。

nbsp;nbsp;nbsp;nbsp;她慢悠悠地说：“毕竟，某个最不可能喜欢我的人都喜欢我了，说明最难的挑战不过如此。”

nbsp;nbsp;nbsp;nbsp;谈亦握着她的手：“在点我么？”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轻挠他的掌心：“你知道就好。”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塞给他一个饼干盒：“送你的，试试看。”

nbsp;nbsp;nbsp;nbsp;签语饼，ftuneck，随机的祝福语藏在空心的饼干内部。

nbsp;nbsp;nbsp;nbsp;谈亦随手拆开一枚，纸条上却不是祝福语，而是一道小的数学谜题。

nbsp;nbsp;nbsp;nbsp;“游戏么？”

nbsp;nbsp;nbsp;nbsp;“算是吧。”

nbsp;nbsp;nbsp;nbsp;饼干上标有数字，谈亦一道道解开，再拆开下一枚饼干。

nbsp;nbsp;nbsp;nbsp;二十七号饼干内，掉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句黑塞的德语诗，方瑅灵亲笔写下。

nbsp;nbsp;nbsp;nbsp;在游戏里，不同的选择触发不同的结局，仿佛是随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