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真竟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知晓了这些,那自回来开始,那些她所察觉的不对劲便有了解释。
她有苦难言,要如何解释这一切仅仅源于一个任务,一场系统带来的荒诞。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月,对谢真来说确实实实在在难熬的五年。
就连时间上都那么不公平。
“对不起。。。。。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苍溪并未责怪,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郑重地对南阿蛮道:“五年前你不告而别,他丢了一半的寿数,也把心给丢了。”
“他少时遭难,如今无父无母,我便是他爹。南丫头慧智兰心,那小子对你一腔情义你也看的明白。”
“既然你唤我一声苍溪师父,而今你突然回来,那我少不得问你一句,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阿蛮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水憋回去,声音带着些哽咽,却是第一次袒露心声。
“我很想留下,陪在他身边。”
听闻此言,苍溪明显松了口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睛不自觉看向南阿蛮身后的一处角落,继而问道:“你想留下?即便那小子幼稚、偏执、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这些你都不在意?”
南阿蛮被他这话惹得忍俊不禁,想了想还是答道:“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苍溪大声惊道:“那你还喜欢他?”
南阿蛮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明明刚才,他还在以一位父亲的角色同自己正色探对话,现在却又突然这样问。可她还是诚实回答:“喜欢。”
“为什么?那兔崽子也不招女人喜欢啊,宫里的女子从女官到宫女,哪个看了他不是敬而远之。”
苍溪一句接着一句询问,一副非要弄清南阿蛮为何会喜欢谢真的样子。
可这次他没等来南阿蛮的回答,谢真从身后缓步而来,踏着细碎阳光,一身白衣,如同落入凡尘的谪仙。
顺着苍溪的眼神,南阿蛮回头望去,谢真静静站在后方两步距离,此刻身处高楼,竟有遗世独立的气质。
他眼神温柔,一直看着南阿蛮。
南阿蛮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这哪是什么暴君,哪是什么疯子,明明就是仙人,是引人如红尘的狐妖。
谢真上前两步,径直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对苍溪道:“她累了,我带她先回去。”
说完牵着南阿蛮,转身离去。
苍溪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嘴里骂道:“兔崽子,要不是老子,你能这么快牵上手?还不许我多问两句。”
骂完后,他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壶酒,一口灌下,恣意豪放。
“就这么走了吗?真的不管苍溪师父了?”
南阿蛮觉得这么离开不大礼貌,毕竟方才两人的对话被谢真生生打断,走之前也没来得及同苍溪师父说一声。
谢真的脚步很慢很慢,说是带她回去,实则是同她漫无目的地游走。一路上碰见两人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行李,在两人走后又抬起头,控制不住眼里的好奇和八卦。
“嗯,没事。”
短短三个字,算是回答了南阿蛮的疑问。
南阿蛮又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和苍溪师父的对话你都听到多少了?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