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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很直很长的一双腿，易书南的身体真是相当得好看，可惜大部分时间都包裹在她那一身无趣的、绣着土掉牙的花纹的黑色衬衣里。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摇摇头，走进空出来的卫生间。

nbsp;nbsp;nbsp;nbsp;她刚哭了好久，现在眼角红红的，没有肿，可能明天早上起来就会肿吧。

nbsp;nbsp;nbsp;nbsp;但是现在还是挺漂亮的，郁九寒欣赏着自己这张脸，还有这双给她带来过许多称赞的眸子。

nbsp;nbsp;nbsp;nbsp;她眼睛的颜色很特别，对光的时候不是深棕色而是灰色。小姨的眼睛就是很常见的颜色，视频里见过一面的老祖母也是棕色的眼珠。郁九寒有些好奇自己的眼睛遗传自谁，她没有印象的生母也会长着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吗？

nbsp;nbsp;nbsp;nbsp;小姨说过，她和姐姐虽然是姐妹，但长得不是很像。

nbsp;nbsp;nbsp;nbsp;“你的妈妈，我的姐姐，她长得特别特别的好看。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温柔，也是最有能力的人。”

nbsp;nbsp;nbsp;nbsp;说来很夸张，但郁九寒没有见过亲生母亲的照片。只有小姨手里有这样的照片，而她不敢拿出来，小姨怕自己看了照片会难过到无法控制情绪。

nbsp;nbsp;nbsp;nbsp;“我长得和妈妈像吗？”小时候郁九寒这样询问过。

nbsp;nbsp;nbsp;nbsp;“也不太像。”小姨把她抱起来自己端详，“但你也是我的漂亮小宝贝。”

nbsp;nbsp;nbsp;nbsp;她突然非常非常想拿回小姨的遗物，并且开始后悔自己上辈子为何没有好好对待它们。

nbsp;nbsp;nbsp;nbsp;一个人的时候情绪就容易落下来，郁九寒赶紧洗漱完后回到了卧室。

nbsp;nbsp;nbsp;nbsp;卧室的灯已经关上了，只留了床头的夜灯，散发着小小的、微弱的橘色光芒。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推了推易书南：“到旁边去睡。”

nbsp;nbsp;nbsp;nbsp;她租房也不委屈自己，一个人睡一米八的大床，现在两个人躺着也绰绰有余。她掀开被窝躺进去，易书南躺过的地方果然暖烘烘的。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已经困了，她叫易书南过来也没别的目的，只是想找个人陪她。

nbsp;nbsp;nbsp;nbsp;身边有了人，就不会胡思乱想。温暖的被窝让郁九寒感到安心，她闭上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床头的夜灯依然留着，这小小的光芒不会干扰她的睡眠。

nbsp;nbsp;nbsp;nbsp;哭过以后很容易困，郁九寒一躺下就不愿意挪窝了。但是闭上眼后，黑暗中的所有声音都得到了放大，她清晰地听到了易书南翻身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往这边凑了凑，郁九寒想。

nbsp;nbsp;nbsp;nbsp;她们已经离得很近了，郁九寒背对着易书南，也依然能够感受到。

nbsp;nbsp;nbsp;nbsp;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此前发生过的，额……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场景。俗话说再讨厌的人，喘起来也是好听的。

nbsp;nbsp;nbsp;nbsp;易书南就喘得很好听，虽然郁九寒根本不知道她在喘个什么劲，被x的人又不是她。

nbsp;nbsp;nbsp;nbsp;虽然脑子里浮现了许多不可言述的画面，但郁九寒并不想顺势发生点什么。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易书南再靠近一些，就让她滚。

nbsp;nbsp;nbsp;nbsp;她听着易书南的声音，对方维持在一个动作后，好像就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了。郁九寒很好奇她现在是个什么姿势，面对着这边，还是背对着。

nbsp;nbsp;nbsp;nbsp;其实郁九寒莫名有种预感，那就是易书南此刻正撑着胳膊侧身，从背后看着她。

nbsp;nbsp;nbsp;nbsp;她这样想着，却没有任何回头确认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觉得易书南应该是想说点什么话的，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声音，久到郁九寒想这可能也只是自己的错觉。

nbsp;nbsp;nbsp;nbsp;然后她听到了易书南的声音：“你可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沉默了太久没有清过嗓子，易书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没有回应。

nbsp;nbsp;nbsp;nbsp;她听到易书南叹息了一声，继续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向芷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郁九寒终于忍不住回头了，易书南果然侧着身子看着她。“你又想和我吵架？”郁九寒说，“我现在只想睡觉，别对我指手画脚。”

nbsp;nbsp;nbsp;nbsp;“我以后会听你的话。”

nbsp;nbsp;nbsp;nbsp;郁九寒觉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难受到仿佛心脏病发作的前兆。

nbsp;nbsp;nbsp;nbsp;她看不太清易书南的脸，一瞬间觉得躺在自己身旁的其实是另一个人。是谁不重要，反正怎么可能是易书南。

nbsp;nbsp;nbsp;nbsp;“我请求你。”

nbsp;nbsp;nbsp;nbsp;对方的语气甚至带着郁九寒感受得到的迫切和恳求，让郁九寒模糊地认为易书南好像跪在床上，把自己的态度放得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