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阙甚至都没正眼瞧他。
将小丫头挂着的木牌丢至他面前。
“卖身救母。”
“这就是你治下发生的事。”
“你有何想说的?”
“王爷,此事还是勿要管的好。”左安康抬起头来,理所当然道:“王爷虽能治好这妇人的病,却治不了穷病。这世间最难治的,也是穷病。每个人都该为他们的选择,而付出代价。就算王爷能救她们,也救不了这天下的所有人。”
“这就是左县令的高见?”
“下吏只是实话实说。”
左安康抬手长拜。
他可是奉帝的心腹。
对宁阙的做法其实素来看不惯。
宁阙是亲王,更加要懂得避嫌。
却总是喜欢施恩于民。
奉帝给了赏赐,他就赐给百姓。
怎么着,这是想要做什么?
拿奉帝的赏赐收买人心?
就算宁阙没有这想法,那也是僭越!
宁阙是亲王不假,可亲王也是臣。
既然是臣,就得恪守本分。
“你的意思是,因为不能救这天下人,所以面前的人也不救了?”宁阙站起身来,步步紧逼道:“按你的意思,本王是不是也该置之不理,任由百姓去死?”
“这。。。。。。只是该公事公办。”
“天下百姓的事,就是公事!”
“本王就问你,她的父亲是不是为戍守安平县而战死?”
“此事尚在调查中。”左安康显得很平静,继续道:“如果真的是壮士,那抚恤银绝不会少。只是目前要核实的人数太多,县衙内人手不足,只能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