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手掌揉弄着辛西娅的腰线,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片难以忽视的薄红,继而下探,卡进她的腿间,迫使笔直的双腿分开,暴露出隐秘的部位,放任他的指节抵进柔嫩的紧闭的花穴,碾压着无力反抗的软肉,在因情动而越来越湿润的空气中奸淫着他主人的伴侣。
他万分急切地将妻子的里里外外抚慰了一遍,就好像全然掌握她的身体,就能让彼此真正地亲密无间。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德里克捉住辛西娅的手,牵到唇边不住地亲吻着,啮咬着,直至在原本就泛红的指腹与关节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辛西娅,辛西娅……”
他不断轻声念诵着妻子的名字,语气温柔而缱绻,如同是在呼唤着什么,又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与之相反地,他的动作却毫不容情。
他用力地箍住辛西娅的腰,让她没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埋在她体内的那只手残忍地动作着,在她尚未做好准备之时就将第叁根手指挤进,急躁地扩张着仍有些干涩的甬道。
以往的性事中他虽然强势,却与粗暴毫无关系。今天这近乎折磨的潦草前戏辛西娅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异样。
但她却只是在下体的钝痛之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讨好地亲吻着丈夫的唇角,猫一样地轻蹭着他的颈侧,以期他更温柔地对待。
这向来是最能取悦德里克的反应,按照以往的经历,只要她这样讨饶,德里克纵使再高涨的情欲也会被柔情所覆盖,用取悦代替索取来让妻子放松。
但此刻他的心却因此压抑得想要落泪。
他想要辛西娅的反抗,想要她露出真实的不满,斥责他过分的行径,要求他道歉,而不是这样柔顺地承受着他的粗暴,好像将他视作了她的任务,满足他的性欲成为了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但他又害怕她的反抗,他怕她的厌恶,怕她放弃了自己,终于认识到他只是一个无能的,会恐惧妻子掌握了力量和自由之后就被抛弃的可悲男人。
即便连日来高频的性爱让她已不像刚重聚时那般紧窄,但草草扩张后的穴口还并不足以顺畅地接纳粗硕得几乎非人的性器。
德里克听见了辛西娅难捱的闷哼,包裹着茎身的层迭软肉也在痉挛中推拒着他的到来,被吮吸的快感与绞紧的痛觉同时顺着神经侵入他的意识。
他在妻子的体内,感受着她的体温与柔软。
浑身颤抖的可怜姿态引发的怜惜并不能让深陷不安的男人放弃对她的占有,德里克拧住她挣动的手腕,在辛西娅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撑开了她的穴肉,卡进她无法孕育后代的宫口,在她的痛呼中让彼此达到了最原始的,最深的结合。
他们如此地亲密。
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们结合得更加紧密,距离更近了。
胸腔都因这样的认识而变得微热之后,德里克低头亲吻着辛西娅的嘴唇,搅动着她的舌头,让上上下下以同样的频率抽插着,侵犯着。
粘稠的水声,肌肤的摩擦声,辛西娅破碎的呻吟声,在壁炉火焰的燃烧中无形地交融出淫靡的温度,回响在这个他们本该维持着体面,轻声细语,笑着交谈着得宜话题的起居室。
宽大的沙发对于做爱实在过于窄小,但这正合了德里克的意,辛西娅不得不抱紧他,将他视作唯一的依凭,被动地接纳他所有的,或粗暴或温柔的侵犯。
仿佛她随时会跌落的不是沙发下的地毯,而是城堡所在的这座高崖。
一旦她主动松手,或是因忤逆而触怒对方,哪怕是丈夫的爱意随着时光而消逝,都会让她再无依仗,从高空坠落而粉身碎骨。
德里克对她的恐惧并不是一无所知,但可鄙的是,这也是他唯一的筹码,他卑劣地冷眼旁观着放任了她的痛苦滋长。
唯一脱离控制的是,她没有因为这样的恐惧而毫无选择地深爱自己的丈夫,而是固执却危险地,早早地开始适应随时跌落的可能。
辛西娅因此而不再爱他。
德里克一直知道。
她在潜意识中无数次地预演着那一天的到来,直到再也不会因丈夫的离开与抛弃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