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飞鸟看了几球后,示意山城昌宏调试一台设备主要抓取飞鸟的行动轨迹,他则认真盯着场上的变化。
nbsp;nbsp;nbsp;nbsp;山城昌宏不知道原因,只按照云雀田吹的安排办事。不过有这么一句命令在前,他也光明正大地多投入几分精力在飞鸟身上。
nbsp;nbsp;nbsp;nbsp;时间一场,倒是看出些门道来。
nbsp;nbsp;nbsp;nbsp;“刚才宫这一步走得好啊,刚好把身后的位置给佐久早让出来了。”山城昌宏原本是这么说的,但是细观察下又觉察出几分不同来,“自由人不会是有意把球打到那个位置吧?”
nbsp;nbsp;nbsp;nbsp;云雀田吹点点头:“看起来是的。”
nbsp;nbsp;nbsp;nbsp;一次是宫侑上前一步去接二传,刚好给边线附近站着的佐久早圣臣让出了可以进攻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另一次则是宫侑细微的位置调整后,留给另一位攻手更方便快攻的空间。
nbsp;nbsp;nbsp;nbsp;而这一切,都是在自由人接球垫球这可能连一秒都没有的时间内完成思考的。
nbsp;nbsp;nbsp;nbsp;云雀田吹想到不止一次被吉田宏之提起的那个词,若有所思道:“预判吗……”
nbsp;nbsp;nbsp;nbsp;球场之上,宫侑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飞鸟,邀请道:“要试试来扣球吗?”
nbsp;nbsp;nbsp;nbsp;他说:“云雀教练只规定了二传手,可没有规定其他人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他竖起大拇指朝后指了指球网对面的影山飞雄,刚才的短暂对决里对面的二传是另一个人在担任。
nbsp;nbsp;nbsp;nbsp;宫侑:“我感觉你的扣球会很棒。”
nbsp;nbsp;nbsp;nbsp;“唔。”飞鸟眨眨眼睛答应下来,听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尤其是在见到其他人或威猛或技巧性十足的扣球后,他确实有那么一点手痒。
nbsp;nbsp;nbsp;nbsp;更关键的是,没什么比身为一个攻手时,更能体会到拦网队员和自由人的实力了。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之前和伊达工业对局时的情形,据金田一所说,站在伊达工业前排拦网队员的面前,就仿佛面对了一座小山一样的巨人,那种压迫感是他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nbsp;nbsp;nbsp;nbsp;他在扣球时会与那种压力僵持对抗,然后想办法突破「铁壁」。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成长,也是蜕变。
nbsp;nbsp;nbsp;nbsp;就像青叶城西的队友,每次兴致勃勃进攻的兴趣总会被飞鸟灭杀个七七八八。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大家还会因为被拦网或者被自由人反复接起、好像在嘲笑他的扣球一文不值而生气气恼,到现在已经成功进化。
nbsp;nbsp;nbsp;nbsp;任你拦网防守,我自岿然不动。
nbsp;nbsp;nbsp;nbsp;被拦住,那一定是我的实力还不到家,那么就再来好了。
nbsp;nbsp;nbsp;nbsp;只要球不落地,只要我在不断思考。
nbsp;nbsp;nbsp;nbsp;那么,我总能抓住你的漏洞。
nbsp;nbsp;nbsp;nbsp;然后,进攻得分。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青叶城西。
nbsp;nbsp;nbsp;nbsp;虽然他们完全信服于队长的领导,但在统领之下,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思考,而及川彻身为二传,把这种个人的风格和团队的意志紧密结合。
nbsp;nbsp;nbsp;nbsp;树枝根系盘根错节交缠在一起,他们不断汲取养分向上向深生长,他们由核心支配,也不由核心支配。
nbsp;nbsp;nbsp;nbsp;这棵树能长成什么样子?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人知道。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啊,好无聊啊。”及川彻跟在岩泉一身后,耸着肩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心情很不好,不要来惹我的气场。
nbsp;nbsp;nbsp;nbsp;国见英拉着一脸「及川学长怎么了?要不要关心一下」不明觉厉的金田一早早撤退,不去撩拨这个时候间接性「发疯」的队长。
nbsp;nbsp;nbsp;nbsp;京谷贤太郎还在为刚才被纠正的动作反复练习,无实物挥手扣球的动作和隔壁篮球部那几个空手投篮耍帅的部员看起来一样滑稽。
nbsp;nbsp;nbsp;nbsp;两拨人同时看见了对方略显傻气的动作,和因为有些大幅度的动作而导致被女生绕着走这件事,四目相对,默默管住自己不太安分的手臂,背道而驰。
nbsp;nbsp;nbsp;nbsp;转身的瞬间,同时在心底浮现一个念头:原来我刚才的动作居然这么「傻」吗?赶紧溜赶紧溜。
nbsp;nbsp;nbsp;nbsp;岩泉一才不吃及川彻这套,停下脚步,等幼驯染赶上来继续哀哀戚戚长吁短叹时,忍无可忍一拳锤在对方的背上:“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
nbsp;nbsp;nbsp;nbsp;及川彻痛到失声,原地扭曲挣扎两秒后,抬起头,张张嘴,瞅着a酱不太好看的脸色试图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最后磕磕巴巴超委屈地「嘤」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及川彻:飞鸟不在就算了,a酱还欺负人!QAQ
nbsp;nbsp;nbsp;nbsp;“飞鸟只是去集训,又不是留在国青队不回来了。”岩泉一被他的反应搞得一言难尽,一针见血点出另外一件事情,“你明年就要去阿根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