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指指地上:“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杀气露出来,但很快就掩盖下去。”
这酒鬼连眼神都能瞧出来?
神了。
吴酸有些惊住了:“还有吗?”
“有啊!”
他指指吴酸:“你的眉眼舒展,眼神看人的时候定定的,不闪不躲,是正常人的眼神。
他不一样。
他鼻翼边的两道纹路很深,隐隐透着厉色,眼神虽然遮掩得很好,但时不时有凶光一闪而过,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还有吗?”
“有啊!”
他笑了笑:“哪个好人家,会把手放在一个男人的颈脖间,又不是断袖。”
“还有吗?”
他指着凶犯别在腰间的那把刀,缓缓起身。
“这把刀应该是你的,刀柄那边的握痕和你手的大小,正正好相配。他的手掌大,绝不可能有那么小的握痕。最明显的一点。”
他走到吴酸面前,指指他的脚上:“衣服换了,鞋子没来得及换吧。”
不是没来得及。
而是他的脚小,那凶犯的脚大,压根穿不上。
吴酸用力咬了下舌头。
痛意传来,血腥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得救了。
而救他的人,有着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这双眼睛犀利,敏锐,能洞察人心。
“我叫吴酸,是五城南司的一名衙役。”
醉鬼又笑了:“我叫许尽欢,是宣和画院的一名学生。”
许尽欢?
尽欢而散?
吴酸在心里想,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