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也没缓解的法子,只得与她说话:“睡不着,那就聊一聊?”
陆鸢问:“聊什么?”
祁晟想了想,问:“春花秋花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陆鸢想了想,说:“春花是春天生的,秋花是秋天生的。”
祁晟闻言,笑道:“那若是冬日生的,是不是该叫冬花?”
陆鸢琢磨了一下,应:“还真有这个可能。”
祁晟又问:“有没有想过,给她们再取一个大名?”
陆鸢微微摇了头,说:“姓可以改,但名字还是继续用着。”
这两个名字,是她们娘给起的。
在苏丽娘的心里,花儿是漂亮的,是美好的。
在她们亲生父亲都嫌弃她们俩是闺女的时候,苏丽娘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祁晟问:“为什么?”
陆鸢笑道:“那当然是因为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不能改,春花秋花多好听,春日有桃花,秋日有菊,各有千秋的美。”
祁晟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成语,也已经习惯了。
没上过正经学堂,单单只是认字,可不会识得这么多的成语,还会用在闲聊上。
“那便不改。”想了想,他又问:“那若是我们以后又有女儿,是否也要沿用到花字?”
陆鸢应:“姐姐们都叫了,她怎……等等。”
她扭头看向黑暗中的男人:“这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得未免早了些?”
祁晟:“提前谈好,以后便不会起争执。”
陆鸢冷“呵”了一声,说:“我才不与你说这些。”
祁晟:“那你想说什么?”
陆鸢:得,问题又回到了起始点。
“不说,睡觉。”
她闭上眼,尝试入睡,但依旧无法忽略手上的火辣。
熬了大半宿,祁晟也断断续续地与她说话,说着说着便睡了。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减。
陆鸢畏冷且很晚才睡,第二日自是赖床了。
巳时末,粥都已经凉了,屋子都还没动静,祁晟心下担心就回了屋,看向在床上似裹成蚕茧的陆鸢。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并未发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鸢已经半睡半醒了,察觉到有人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她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见是祁晟,才打了个哈欠,问:“外边冷不冷?”
祁晟应:“有些冷。”
“既然醒了,就起来盥洗,吃早饭。”
陆鸢一听到有些冷,就摇头:“我缓缓。”
祁晟见状,便起身,把自个的外衫拿了过来:“穿我的衣裳。”
早早就让她往衣裳里添芦花,她嘴上应着,但却也是敷衍,到现在都没塞。
如今手伤着了,便只能是他来拆线添芦花,再缝上。
陆鸢缓和了一下,掀开了被衾,被冷得一哆嗦,忙穿上他的外衫。
祁晟与她道:“我瞧瞧你的手。”
陆鸢把手抬起,递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