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下要回忆,却记不清楚太完整的画面,反而像是曾经看过的电影,来回着在她梦里播放,而她则想个观影人,被迫坐在观影席位,想要离开却动弹不得。
外面陈文杰又喊了一声。
“来了!”
应了声,沈晚月这才起身,只是经过门口的穿衣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出了一层汗,转身又找了手帕给擦掉。
“是天凯他们几个。”陈文杰将座机听筒递给沈晚月,但眼神落在她眼下的略显出来的乌青色上。
“嗯,我来接。”
沈晚月出院后两天,几个孩子就又被送去参加还没有结束的夏令营了。
电话里,三个孩子轮流跟沈晚月说了话,关心的问了妈妈身体情况后,这才高高兴兴的挂断。
也因为孩子们的话,沈晚月有些不安的心神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又没睡好吗?”回了客厅,陈文杰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晚月吹着风扇,点了点头,“总是做梦。”
“我爸昨天怎么说的,医生那边还给你开药吗?”
“检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开的药也只是一些安神的中成药。”说着,沈晚月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儿,谁家睡觉不做梦的。”
她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但眼底的那片乌青骗不了人。
除了刚回来前一日,这一天她都没有睡好觉,就连陈文杰都不止一次在半夜听到陈勋庭起来给沈晚月倒温水喝的声音。
想了想,陈文杰站了起来,“我去餐馆了,跟彩芹阿姨说晚上别做饭,我回来做,再煮点粥。”
“行。”
沈晚月应了,等陈文杰离开,自己这才去书房随便挑了一本杂志看起来。
一直等晚上,沈晚月看这端上来的莲子百合粥才明白陈文杰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她。
吃过饭,陈文杰难得没有贫嘴逗趣的说话,只说了早饭他也来做,就转身回了屋里休息。
“这孩子越来越知道体贴大人了。”沈晚月笑眯眯的,一脸欣慰:“前两天连跟陈文星都不拌嘴了。”
陈勋庭安静的看着沈晚月,眉宇间带着藏不住的担心。
“那是文杰也看出来了你最近休息不好,中午午觉休息的怎么养?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也不算噩梦,就是梦里很清醒又醒不过来。”
说话间,沈晚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现在睡的多,却因为多梦的缘故睡醒也觉得累,所以干脆每天有一半时间都用来睡觉了。
“先吃药,吃完了休息。”
“好。”
“今天上班的时候我把一些工作集中处理了,晚月,后
面几天都在家陪着你。”
吃完药,两个人躺在了床上。
沈晚月:“你年假还有多久?”
“二十天,不用担心这个,家里有事也可以请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