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圈场上,黎数说:“家人、朋友,合作过关系比较近又叫得出名字的同行,还有公司上下也得加餐吧?”
“确实。”陆嵬一本正经,“到了那天都得吃好喝好,不能掉档次,所以还得多赚钱。”
“花童交给521也不错。”黎数说:“它和元宝一起。”
陆嵬很嫌弃的点头:“行吧。只要别让她在婚宴上穿艾莎公主拖地两米的那个大裙子。”
两人聊天聊的旁若无人,身边的都是极其亲近的。
裘夏真以为她们俩要结婚,一个大脑袋就挤了过来,“不是,你俩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凝雪就站在陆嵬旁*边,也听到现在了,同样的侧耳仔细听着。
“刚刚。”陆嵬很认真的想了会,又随便的说:“说着玩的。”
黎数‘唔’了声,“对可能有的未来做一下简单的畅享,未雨绸缪一下。”
裘夏愣了愣,忽然转过头,两眼像放射灯似的望向了沈凝雪。
作为投资人之一,裘夏大合照是站在陆嵬和黎数后排的位置,和沈凝雪尚有一段距离。
沈凝雪接收到了,但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佯装没看到,任由小狗急的团团转。
黎数小声说:“你故意让裘夏听见的。”
陆嵬‘哼’了声:“你事业没有稳定前结婚不合适,她和我表姐早就在想这事儿了,我不能比她们俩先,提前想想过过嘴瘾还不行了吗?”-
《除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拉到了极多投资。
甚至很多都不是特意向外找,而是主动来。
这一次开机宴不算声势浩大,但一定算是郑重,且算得上是大费周章了。
本来的计划出发的时间是三点前,所有流程已经结束。
陆嵬却脱离了大部队,带着黎数前往了主殿。
大门朱红斑驳,殿内幽暗沉静,古寺、古山,除了虫鸣只有极低的诵经声。
佛祖高坐莲花台,金箔经过上千年岁月,却更显其温润的本质光泽,面容沉静悲悯,手持禅印,像是在安抚众生。
黎数悄然无声的和陆嵬跪在蒲团上,端庄持重的礼佛三拜,去殿外取了香点燃,插进了殿门前的燃香炉里。
剧组的开机仪式定点在后山,并没有过多打扰游客,时值正午,寺里游客渐少,但然香炉里的烟灰还是滚烫而炽热,像是一颗颗虔诚跳跃祈祷的心。
出来时走过林荫,在主道附近有一个小茶歇。
里面没人,但装点的很雅致,黎数牵着陆嵬的手过去暂歇,感受着绿野下的凉意。
停了一会,黎数问陆嵬:“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陆嵬不戴金佛,家里也没有佛龛,也没有供奉。
陆嵬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相信。”
不到苦之极处,走投无路,求助无门时,没人会想起神佛。
“我曾经祈祷漫天神佛能救救你,让我用什么换都行。但那时候你没活过来,我也没有真的迈进寺庙道观,也没有捐赠香油香火。”陆嵬说:“说信也求了,说不信又没什么行动,觉得语气求神拜佛,不如多挖两铲子。”
‘多挖两铲子’让黎数莫名笑出了声,“好大的实话啊。”
陆嵬耸耸肩。
在茶亭坐了一会,两人手牵着手重新走上了来时路。
陆嵬忽然说:“但我想,多做点好事总没错,哪怕能给你我积点阴德也行。佛祖心中留就好,人得做实事。”
“也是大实话。”黎数再次给予肯定,“但是话不糙理也不糙。”
陆嵬捏捏黎数的手,“不管是不是积累的那些阴德还是做的好事有了回报,我都感谢。”-
当天的开机宴在西毫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距离剧组入驻的酒店不远。
陆嵬和费鹤鸣的风格一脉相承,没有太多的花哨,也不强迫演员转场,也没有所谓的资本逼迫小演员唱歌跳舞。
不过依照惯例,前面演员互相熟悉,高几层的管理和负责人在包厢吃吃喝喝。
黎数刚应付完前面,陆嵬一个短信过来,她就回包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