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祁梵安看了眼乳白的泉水,对吴恙点头,仰头喝了。
nbsp;nbsp;nbsp;nbsp;本就是在赌,现在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nbsp;nbsp;nbsp;nbsp;圣水下肚,祁梵安浑身发烫,脸色红润,像是之前异化发作那般,只是这次更猛更烈,让他闷哼了声,无力地倒在床上。
nbsp;nbsp;nbsp;nbsp;绿色的藤蔓从地底窜出,将他缠绕起来,结成大茧。
nbsp;nbsp;nbsp;nbsp;“小祁!”吴恙上前,却被桑梓拦住。
nbsp;nbsp;nbsp;nbsp;小姑娘用地底钻出来的藤曼,利索将他绑起来,拍拍手说道:“你好麻烦,不要打扰他和雪树相融。”
nbsp;nbsp;nbsp;nbsp;“这到底是什么,你们都是什么人?我们只是来要药丸,你们将我们骗进来喂畸变种?”吴恙身子发抖,明显被气到了。
nbsp;nbsp;nbsp;nbsp;桑慈拐棍敲桑梓的屁股:“胡闹!不许这么对客人。”
nbsp;nbsp;nbsp;nbsp;“好嘛,奶奶,你快给他们讲讲雪树的事情,别让我们救了人家,他还拿我们当坏蛋呀!”桑梓对老太太挤眉弄眼,笑着跑走了。
nbsp;nbsp;nbsp;nbsp;老太太给吴恙松绑,让他坐在桌子对面,将雪树的历史全盘托出。
nbsp;nbsp;nbsp;nbsp;第49章返回他要回去找指挥
nbsp;nbsp;nbsp;nbsp;对于地球来说,人类是长在它身上的癌。无序扩张,侵占每一寸领土,最终将其推向毁灭。
nbsp;nbsp;nbsp;nbsp;也许畸变种的出现,是地球产生的专门针对癌症的特效药。
nbsp;nbsp;nbsp;nbsp;它们有比人类更强大的身体,更灵敏的四肢,嗜血暴虐,险些让主宰地球的物种灭绝。
nbsp;nbsp;nbsp;nbsp;人类聚集在一起,建立的安全区。
nbsp;nbsp;nbsp;nbsp;刚开始,安全区只是较大的人类聚集地,零散分布在污染区边缘,后来,圣者统一分散的聚集地,建立圣塔。
nbsp;nbsp;nbsp;nbsp;他统领的地方都会留下神种,神种所在地受圣塔庇护,四周的畸变种被强大的精神力镇压,不再入侵伤人。
nbsp;nbsp;nbsp;nbsp;“当然,这只是圣塔美化的历史罢了。”桑慈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像是吴恙的心跳。
nbsp;nbsp;nbsp;nbsp;“圣塔是一个巨大的献祭台,”桑慈闭上眼,似乎在回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圣者和雪树精神力相融,依靠血祭维持雪树的力量,以此来换取它的庇护。”
nbsp;nbsp;nbsp;nbsp;桑慈睁开浑浊的眼:“血祭只能选择血统特殊,精神力纯净的人进行,圣者将他们囚禁起来,互相结合产子,然后再放血汲取营养。就这么过了百年,特殊血统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和我的女儿。”
nbsp;nbsp;nbsp;nbsp;“纯正的血祭贡品减少,但献祭却不能停下,质量不够,圣者选择用数量累加。他亲自挑选大家族中精神力纯净的指挥和战士,送上断头台。”
nbsp;nbsp;nbsp;nbsp;“我的女儿不想沦为生育工具,也受够了圣塔的杀戮,联合受害的大家族,试图推翻圣者的统治。很可惜,他们失败了,牺牲在了圣塔下。”
nbsp;nbsp;nbsp;nbsp;桑慈眼眶湿润,声音颤抖:“但他们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发现圣者能借用雪树的力量,是因为雪树误将种子种在了他体内。他在雪树根部浸泡后,身体内的幼芽长大,和雪树的精神海连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畸变种的神智低下,它们凭借本能生存繁衍,雪树不会伤害人类,却被别有用心者操纵nbsp;nbsp;,成了血腥通知的利器。人类尚且无法打败没有神智的畸变种,又怎么能和有着人类智慧、畸变种身体的生物对抗?”
nbsp;nbsp;nbsp;nbsp;桑慈深吸一口气,看向树藤里的祁梵安:“幸好,我的女儿还留了一手。
nbsp;nbsp;nbsp;nbsp;他们秘密建立荒区,将我和一部分献祭受害者送进来。我们进入雪树,尝试和它连接,但都被它拒绝了。我们只好取出能将人引入雪树的能量石,分发给反对圣塔势力的贵族们,在这里等待被雪树接受的人到来。”
nbsp;nbsp;nbsp;nbsp;“终于,我们等来了他。”
nbsp;nbsp;nbsp;nbsp;桑慈声音落下,包裹祁梵安的树藤褪去,他的精神力和雪树的连接,雪树枝叶是他的眼睛和皮肤,整个森林随他的心脏一同运作。
nbsp;nbsp;nbsp;nbsp;他看到一切,感受到一切。
nbsp;nbsp;nbsp;nbsp;他属于雪树,雪树也属于他。
nbsp;nbsp;nbsp;nbsp;祁梵安听到刚刚的对话,神色凝重:“什么样的人精神力纯净?”
nbsp;nbsp;nbsp;nbsp;桑慈说:“贵族中精神力强大的指挥,其次便是战士。”
nbsp;nbsp;nbsp;nbsp;一时间,祁梵安周身的树藤变得僵硬,紧绷着,互相缠绕:“现在,血祭也还在进行中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
nbsp;nbsp;nbsp;nbsp;祁梵安下床,呼吸急促,眼里泛起红血丝。
nbsp;nbsp;nbsp;nbsp;他的指挥还在中心,她会不会有危险?
nbsp;nbsp;nbsp;nbsp;祁梵安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一切信息都来源于荒区老太,不能自乱阵脚。
nbsp;nbsp;nbsp;nbsp;“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他问。
nbsp;nbsp;nbsp;nbsp;“杀了圣者,给献祭者洗清冤屈。”桑慈声音低沉。
nbsp;nbsp;nbsp;nbsp;祁梵安说:“要怎么证明你们说的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