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没了。
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好话听听的童元良:?
“你这嘴倒也跟将军差不多。”童大指挥使笑了两声,说到。
“对了,我记着你会骑马对吧?”
杜玲点点头。
“行,等打下池定后你好好再练练骑术,这么好的功夫留着爬梯子可就浪费了。”
童元良说着,摆摆手:“下去吧,好好歇着,后几日还有的是累的时候。”
杜玲行了礼,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练练骑术?莫不是池定过后营里要选人进骑兵营了?
她心里思索着,但也不为这种没影儿的事过多花费心神,只打算按着上官的吩咐之后请加练习就是。
眼下的重头戏,还是在攻打池定上。
杜玲和童元良想的一样。
虽然今晚的胜仗叫因为应对埋伏而颓靡了好一阵屏州军打起了气势,但做足了准备的池定可不像康兴那么简单就能拿下。
况且就连称得上大获全胜的康兴,也是花了十来人的功夫才拿下的。
花在池定上的功夫,比起康兴只会多,不会少。
。
次日早,杜玲没有待在营帐里休息,而是站在搭起的塔台上,观察着远处的情形。
童元良正在同马上要攻城的士兵们讲话,短短几句话就将士气鼓舞了起来。
战士们合着鼓声,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池定府,云台云梯、攻城锤等家伙什被推在了前头。
这些大家伙一旦近了城墙,那攻城的效率就会被大大提高。
城墙上的守军们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如乌云一般压下来的箭雨打在了屏州军的身上,原本还在缓慢前进的方阵一下子倒了许多人。
站在塔台上看和站在军队中进攻,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在康兴攻城的时候,杜玲只觉得身边的人在不断的倒下,但很快后头又有新的兵补上来。
自家队伍是优势还是劣势,分得并不清明,只在战意的裹挟下不断的往前冲。
而当站在一旁,切身的看着两军交战,才知道攻守双方天然有着多大的差距。
池定守军在极力防守。箭雨、滚木、火油,每一次攻击屏州军都会倒下一大片,就好像麦田里的稻谷突然倒伏,光秃秃的一块十分明显。
而屏州军这边,虽说也有反击的法子,诸如射箭、投石等,但这些手段被高高的城墙挡去了大半,落在守卫身上的不过千分之几。
“只会埋头往前冲,那是打不了胜仗的。”
师傅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再好的士兵,学不会用脑瓜子想问题,在战场上也难逃一死。”
“你是个聪明又大胆的孩子,既然素来不为世俗眼光所烦恼,那在打战的时候,也不妨大胆一些。”
再大胆一些。。。
杜玲无声的呢喃着,只觉得一些灵光顺着这些话闪了几闪,但她没来得及及时抓住,就悄然不见了。
还是得再看看书,特别是跟兵法相关的,就是不知道雁荷懂不懂这些,师傅又没有那么多时间教自己。。。
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杜玲又将注意力转回战场上。
正如杜玲和童元良所想的那样,准备充分的池定府可不像康兴那般好对付。屏州军只堪堪把东西推到了距城墙百米处,便因为池定的攻势过于猛烈而撤回了。
五千余人,死伤千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