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白眼狼啊你,我好心陪你出来,你还跟人说是忙工作,整得我多压榨你似的。”
“你本来也。。。。。。”
最后那句“挺压榨的”还没说出口,温舒白已经底气全无,细弱蚊音,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我本来也怎么?你下班时间我可没占用。”
“是是是,顾老师最好了。”
温舒白也得承认,除了第一天下班的点还在被迫替他营业,自从他发了那条极其权威的朋友圈之后,休息时间的确没人再打扰过她。
“你朋友跟我朋友,相处得还不错吧?”
温舒白苦着脸笑了笑,岂止是还不错的程度,已经直接让她见色忘友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周正阳的宴会,也让你朋友一起去好了。”
温舒白猛地回过头去,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顾书迟头一歪:“寿宴啊,叫上你朋友一起去玩玩儿呗,反正魏斯庭也要去的。”
温舒白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顾书迟的脑子出了问题,她就这么震惊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等着他来一句“骗你的,白痴。”
然而几秒之后,并没有等来这句话。
“认真的?”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
“可是!那可是周正阳,谁去难道不是要看他的意思吗?”
周正阳那种有头有脸的人物,举办这种偏私密性的家里的寿宴邀请的人必定是关系还算近的旁亲邻友,再不济也只会是位高权重或者来往紧密的名门望族。
至于顾书迟,她一直觉得是因为之前唐清清透露了消息,对方想要借机找他要画稿而已。
顾书迟神秘地笑了笑:“我说可以就可以。”
说完,顾书迟在温舒白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径直往一旁走去。
温舒白三两步追了上去:“可是,可是难道不是因为他想找你要稿子才请你去的吗?”
顾书迟走着忽然停下了步子,侧过脸来:“你以为是因为你跑出去乱说话所以周正阳找上门来了?”
温舒白乖巧又呆萌地眨眨眼:“不然呢?”
顾书迟沉默看了她几秒,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到整个人都有些发颤,笑得他连声咳嗽。
“你真以为你有那能耐?”
之前温舒白已经在脑子里预演了无数次,在寿宴上,忽然周正阳安排一个人来找顾书迟要画稿,然后顾书迟大爷似的丢出一句:“没画。”
再然后,两方大打出手,最后矛头指向她——大话精,信口承诺结果是个大话精,再然后,她被开除。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跟你能有什么关系?真要因为你两三句话就把我叫去当面对峙,那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一幅不值钱的画而已,他堂堂一大老板犯得着这样?”
温舒白此刻有些哑口无言,顾书迟说得不无道理。
为了一幅画就叫他去如此私人的聚会未免太荒唐。
不过好在,她心里那块石头似乎也落了地,起码不是因为她,起码不会因为交不出画在聚会上起冲突。
她悄悄侧过脸去望向那不可一世模样的顾书迟,原来在他心里,这些画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也难怪,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他只是视之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