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琰之吓唬她:“你找她干什么?她工作涉密,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接近她的人都要接受审查,你别往上凑,要不然被调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俞莺被他说的莫名,那位弟媳是个挺活泛的人,原本还想说几句,结果听了蒋琰之的话真就一声不吭了。
俞莺被儿子三言两语就请出了公司,蒋琰之面上不喜不怒,和原来爱笑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以至于俞莺都不太敢惹他。
蒋琰之开着小红马:“走吧,把你送回去。”
他根本就没提那两人。
至于剩下的人他看都没看一眼,那位沈娇娇上次被他呲了一顿,今天又遇上这种局面,自尊心已经碎的很具体了。
拉着婶婶说:“你们先走吧,我和小婶要去逛街了。”
说完也不等蒋琰之说什么,就领着她的闺蜜和小婶就走了。
蒋琰之打量了俞莺两眼,意思是’你每次都没脑子吗’被人撺掇几句就来了?
俞莺见他看自己用那种眼神,就受不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着结婚,你老婆不认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爸爸要是知道……”
蒋琰之:“别跟我提我爸,我爸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对他有多少关心。”
这会儿知道老蒋是他心里不能提的人,她也是有点小聪明,常拿老蒋敲打他。
俞莺就开始掉眼泪了。
蒋琰之开了车,她在一遍哭的呜呜的,也不像样子。
蒋琰之心里叹气:“你结婚都二十几年了,好好过你的日子。既然当初不喜欢蒋家,也离开了蒋家,就好好过你的日子,蒋家和你也没关系。别整天想着要给谁摆谱。”
俞莺不能接受他的说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
“你又不喜欢我们蒋家,我是你给蒋家的一个交代,我从生下来就是老太太带大的,是我爸出事后,你说你伤心,把我带到这边呆了半年,就把我打发出国了。咱们说话要讲理吧?”
“想想,你心里怨我,是不是?你怨我再婚?”
你看吧,她就是没法讲理,就鬼打墙一样。
蒋琰之:“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想和谁结婚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和沈家人没关系,我和你说清楚,蒋家不欢迎沈家人,不要再让沈家人纠缠我。要不然咱们以后就别联系了。”
“你怎么能这样?”。俞莺哭的如泣如诉。
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就真的很伤心,也让人很诧异,哪来那么多饱满的情绪。
蒋琰之都笑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自己的家,我还不能清净清净了?你从结婚那天,就应该清楚,我们注定是两家人,而不是心怀侥幸,装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至于我爸的钱,留给你,你就拿着。你们夫妻一场,没什么好说的。我呢,也不惦记那个钱。”
俞莺听的心里恐慌,好像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了,儿子已经走远了,不可能回头了。
“想想,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妈妈,你是我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
还是带着哭音。
蒋琰之笑笑,在红绿灯前停下,转头看着她:“这世上的好事,不可能都让你占尽。你别跟我耍这种小聪明。外公只是个通信员,因为我爷爷讲恩义,你嫁给了我爸。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错误,但该你的你都得到了,人要讲良心,拿钱走人,过好自己的日子,蒋家的人,和蒋家的事,和你都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说完一脚油门,车窜出去。只剩下俞莺的哭声。
把人送回去后,还要回公司哄老婆,已婚的男人,也不容易。
陈年见人又回来了,还错愕:“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去哪?”
“你骂人了?”
“没有。”
“你妈妈就没骂你?”
“没有,挺没有脾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骂我。”
这点陈年相信,俞莺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反正就是有点公主病,脑子也有点不正常。
今天这种恶婆婆标准戏码,她硬是唱不明白,稀里糊涂说了一通,陈年都没鸟她,她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一二三。
这种人,你说你,和她计较什么劲儿。
不过又想起,蒋琰之也是惨,被她一个消息叫来,溜傻小子呢。
陈年起身让他坐下,安慰他:“送回去就好了,你也歇歇吧。”
蒋琰之还纳闷,这么通情达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