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杨侧妃生了嫌隙,在府中只怕再生事端。”
“而且我早就听闻南邺风光甚妙,有心想去见识一番。”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与夫君分离。”
……
褚衡已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看到她那张未点而丹的小嘴张张合合,软糯的小舌微微搅动,直搅得他心神难安,呼吸蓦然重了几分。
“夫君……”
“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听从我的吩咐,不能擅作主张……”再叫她这样说下去,褚衡只怕难以把控住自己了,他索性答应下来,反正她已经与太子决裂,且一路上又时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应当不至于坏了正事。
“夫君你真好!”她双手轻摇褚衡的臂膀,水润的杏眸中只盛得下他一人的身影,再无旁人。
褚衡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很是受用,男子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看到褚衡这幅舒爽的模样,闻夏在心里暗自感叹:男人可真是好哄,你只需偶尔给点甜头,他便能事事依着你。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开窍了,开始领悟到当细作的真谛了。
嗯,这好法子以后还可以多用用。
*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出行的好天气。
闻夏搭着褚衡的手爬上马车,琼英不在,只能劳烦他这个夫君暂时顶上这个位置了。
昨日夜里,琼英突然说不想去南邺,恐怕故地重游会想起那些好不容易才走出的噩梦。
琼英虽看起来清冷无情,但闻夏知晓她的心思是最为细腻的,于是便答应她独自留在京城,自己不在,叔父应该也不会前来为难她。
除此之外,叔父新下的命令也是闻夏不想带琼英同去的原因。
前两日他突然约她在城郊见面,结合闻夏前段时间从信王处探取的消息,以及他从太子那得来的只言片语,徐临渊判断慧德长公主应当可作突破口,打算利用这位长公主重掌南邺大权,进而渐次北上。
闻夏只觉得叔父想得恐怕太过简单了,一个手刃亲夫、架空亲子、参与党争之人,又怎会是易于掌控之人?此次南邺之行注定荆棘塞途,琼英不去也好。
“夫君,我坐稳了,咱们启程吧。”
骏马嘶鸣,闻夏撩起车帘深深凝望庄严宏伟的王府高门,不知她是否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嫂嫂,阿兄,等等我!”
这是褚姣玉的声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抹柳绿色的身影已经蹦蹦跳跳钻进马车:“阿兄,人到齐了,咱们走吧!”
“你怎么跟来了?此行甚远,不是去郊外游玩这么简单的,快回去。”褚衡撩起车帘,想要将她捉出去。
她却往马车一角紧紧一贴,蹬着腿叫嚷道:“我不要回去,父王都同意我跟你们一同去拜寿了。”
“再说了,南邺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早就听说那里小桥流水、富饶安逸,就带我去嘛。”
看褚衡松动了态度,缓缓放下车帘,褚姣玉得意洋洋地往闻夏身上一歪。
*
行了大约两日的光景,褚姣玉终于坐不住了。
“嫂嫂,这才两天,我就腿疼腰疼哪哪都疼,你怎么还能坐的这么稳?”她歪七扭八斜卧在软垫上,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