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水,然后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从餐厅的对峙,到回家后的争吵与摊牌,都大概跟许晗讲了一遍。
她讲得很平静,可许晗却听得心惊肉跳。
当听到徐墨怀只是把她从餐厅带走,却没有当场发作时,许晗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白芷,不会吧!”
她的嗓门都拔高了几分。
“徐墨怀看见你跟顾学长一起吃饭,竟然忍住没有发火?”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许晗是亲眼见过的。
就在去年的一次酒会上,顾廷之不过是礼貌性地过来跟陈白芷喝了杯酒,多聊了几句。
徐墨怀看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就挥了过去。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就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大打出手,场面一度非常难看。
而且每一次,都是徐墨怀先动的手。
那个男人在面对顾廷之时,占有欲和攻击性会呈几何倍数地增长,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这一次,他竟然忍住了?
这实在太不符合他的行为了。
陈白芷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许晗的分析。
他的确是忍住了。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用示弱和退让来包裹他那从未改变过的控制欲。
他不是不会发火了,他只是发现,发火已经无法再让她妥协。
陈白芷又喝了一口水,说道。
“不过,我现在不想把精力放在这个上面。”
她将杯子罐放在茶几上。
“我明天必须要全力以赴,找到适合工作室的房子。”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分析一个偏执狂的心理活动上,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