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子清冷,又蕴含着一副不可说的情愫,沈栖安叹了口气,他从小就这样,要说不说的,压抑得很。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我在想……”他开口,想了一会儿,像是受了欺负似的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
他声音低哑至极:“你想和我结婚吗?”
…
…
沈栖安有些懵。
她送的是手表没错吧,不是戒指。
怎么流程到求婚了?
见沈栖安愣神,接着她不受控的移开视线,她后退了一步,周遭的时间像是慢了下来,长久的安静像是一股隐形的力量,将他狠狠压住,透不过气。
他看向她,声音很轻:“你不想是吗?”
“不……”
沈栖安反驳不了,只能哄着他说:“太快了,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说着自己又莫名心虚。
本来就是要结婚的,她很早之前就拿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去换就继续学习的机会。
这段时间晏知桁对自己这么好,她都快忘了,他们之间的开始本来就是利益互换。
如果他想要她现在马上结婚,她难道能拒绝了吗?好像没有资格拒绝,否则就是又当又立了,得了人家的好处,又不愿意兑现承诺。
但现在……真的不可以,就当她是自私自利吧,她还有事业,临门一脚了,她不想马失前蹄,婚姻不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简单,需要时间去经营的,是需要花费时间精力,而人的时间与精力本就有限。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自以为是的以为晏知桁愿意等她,愿意和她慢慢来。
但他好像不愿意,他着急结婚……为什么。
“快吗?”晏知桁的表情平淡至极,声音里带着终于爆发出来的痛苦:“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和我结婚。”
只是看他有意思,甚至有资本可以帮到她,所以玩玩他……
晏知桁想到刚才接的电话,那头的男人喝醉了酒,没等他开口,就直呼沈栖安:“honey”。
接下去又是一堆醉鬼的胡话,晏知桁法语一般,但是能听懂,对面的男人说:“如果你毕业之后不回国就好了,非要遵守约定和那男人去结婚!我也很爱你,你不回国,我们现在应该都能结婚了!”
晏知桁阴沉着脸,提醒了一句:“我是沈栖安男朋友。”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半晌,告了声道歉,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他心脏一阵阵难受,他快喘不上气,沈栖安永远都不缺人爱她,她蓬勃的生命力所有人都想接近,就算只是在法国那几年,居然还有人向她求婚,他明明这么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她,像是看护宝藏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找借口去找她,但是还是没用,她永远这么自由,没有他,她也可以有别人,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他好像不能离开沈栖安了,他从不敢说,犹如病态的植物一样,疯狂渴望沈栖安的带来的温暖和力量。
前段时间回老宅吃了顿晚餐,父亲和大哥说他变了很多,变得有上进心了,对他的事业也赞不绝口。
只有他的姐姐,一如既往的了解他,一脸鄙夷的说,好好感谢人家姑娘吧,否则按照他从前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状态,毫无心性驱动。
现在早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