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陀贪婪地盯着吉良松樱,真是一副姣好的皮囊啊,竟然还能让红樱如此乖顺地被收入刀鞘。换做是她,也会忍不住内心的兴趣、想要不断接近这个人的。
“小姐,要来赌一把吗?”她哧哧的笑着,“螺钉冲着螺母是双,反之是单。”
神威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阿伏兔在,就会知道这是他有些不高兴的表现。
诅咒一样的赌局,如果输了就会迎来厄运。
神威就要带人离开,结果松樱挠挠头:“这个比法有点猥琐啊。”
神威:?
华陀:?
“啊,就是螺母和螺钉……华陀你果然在歌舞伎町待太久了吗?等下,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你们不这么想吗?!”
神威阴沉地说:“我回去就把那个银发的武士杀了。”
坂田银时打了个喷嚏。
他搓了搓胳膊,刚才他用计把桂丢下甩给了高杉,此刻好不容易摆脱了男鬼的追杀,怎么感觉还是很冷?
“咣!!”
一把刀就擦着他的脸皮插‘进了墙内,银时惊恐地转头,就对上高杉晋助漆黑的五官,正要拔腿逃跑,双脚又被另一个人紧紧抱住。
“银时,一起下地狱吧!!”桂狞笑着大喊。
“不要啊啊啊啊啊——!!”
“我好像听到了谁在喊救命。”松樱迷茫地抬头,总感觉通风管道将某人绝望的呼唤传遍了整艘飞船。
“你听错了。”神威毫不犹豫地打消松樱的怀疑,“好了,我们走吧,本来就只是想让你看一眼她已经被关进来了。”
松樱花了一会儿梳理小兔子的脑回路。
华陀在歌舞伎町害人——自己最近在维护歌舞伎町的人——华陀已经被春雨关押了,不会再去歌舞伎町作乱。
于是她没忍住,又摸了摸神威的脑袋。
神威这次向后躲了,松樱的手又没及时收回,于是勾下了一缕茜色的长发。
松樱才注意到,小兔子的那根麻花辫因连续的打斗和为期三天的坐牢已经岌岌可危,只有那根呆毛依然挺立,在头顶弯出一个完美的圆润弧度。
“我给你重新梳下头吧?”松樱问。
她以前在自己的世界经常给贵他们梳头发扎辫子呢,好久不摸了,手有点痒。
神威见她神态自然,很干脆地把一个看守坐的凳子搬过来,然后坐在了地上。
松樱先把麻花辫的皮筋解下来,然后抖散那头浓密的长发,方便下一步梳理。她忍不住反复抚摸如绸缎一般富有光泽和韧性的秀发,摸起来就像她曾经养得油光水滑的兔毛。
此等毛茸茸的萌物简直是宇宙级杀器。
神威的头顶骤然轻松,紧接着是被女人纤细柔软的手指抚摸头皮、在发间穿梭的奇妙触感。令人上瘾的微酥痒意和被侵入私密领地的本能抵抗共同折磨着感官,使他时刻想要弹射离开,又矛盾的贪恋着这样的温暖。
上次被别人梳头发……还是妈妈在的时候。
吉良松樱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而他坐在她前方的地上被她完全笼罩着。她浑身上下明明都穿着他送的东西,但神威却反而觉得是自己被对方的气息入侵。
他仿佛倒退回了孩童时期,倒退回最弱小的、什么都无法握在手中的时期。神威不喜欢这样,但身体又像不听使唤一般一动不动。吉良松樱身上就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麻痹人的心,明知危险又引人沉沦。
“神威。”
“嗯?”
女人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这里自己住了三天,你很厉害哦。”
“这有什么。”
他舒服地眯起眼睛,像是被顺了毛的凶兽,终于舒展了所有紧绷的肌肉。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头发分成三份,彼此交错、纠缠,像蛇一样在她的指尖盘旋,最终汇成一股,留下一个小小的尾巴。
阿伏兔找到人的时候,就看见松樱正将那一头崭新扎好的麻花辫甩来甩去:“怎么样,没有扯痛你吧?”
他立刻转身回到了拐角的另一边,拼命揉搓眼睛,觉得一定是自己瞎了,或者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团长的那根辫子不是像老虎尾巴一样的存在吗?!
云风正要拐过这道转角,就被阿伏兔猛地抓回来:“不想被揍就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