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呵呵笑了两声,好像觉得自己说了多么俏皮的话。
那位被称为小秦总的男人没有笑,或者说他基本没有把视线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余逢春,从他的嘴唇看到手指,又停在他单薄的衣衫上。
良久后,他招招手,一直守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走上前,将一整手提箱的现金打开,推到女人面前。
余逢春离得远,但仍然看得清楚,箱子里一摞摞装的全是美钞。
“我还……挺值钱哈哈哈……”
他从脑子里和0166开玩笑,然而过了好久0166也没回复。
余逢春意识到不对,可就算意识到也没用。
女人拿起一捆钞票数了数,喜笑颜开。
“房间已经在楼上给您开好了,这是房卡。”
她将卡片留下,笑呵呵地往门外走去。
黑衣男子也朝着小秦总一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关死了门。
房间里的音乐声被人为调低,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暧昧旋律。
余逢春靠在沙发上,眼睛几乎睁不开,只能感觉到一道阴影缓缓靠近,接着就是清淡的古龙水气味。
他勉强睁开眼,看到本来坐在对面的小秦总已经站起身,闲庭散步地朝他走来。
修身的黑色西装很好地衬托出他健硕的身材,背着光,余逢春看不清他的五官,只依稀觉得是张不错的脸。
但再不错,也不能意味着他可以一边朝这边走,一边解扣子。
余逢春不傻,就算被糊了脑子也清楚刚才发生的那些意味什么。
天杀的,他被当成妓子卖出去了!
再次试着站起身,可努力许久,也不过是在沙发上挣动片刻,余逢春无力地喘出一口气,知道酒精造不成这样的结果,他是被下药了。
缠绵的音乐在耳边回响,余逢春侧着头,看到那人越离越近,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来。
刺目的亮光逼出眼角的泪水,烟草器和古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很恶心。
余逢春感觉到有手指抚开挡在自己眼前的发丝,指尖点在眼尾处,随后缓慢下滑,像品鉴货物一样抚过他的鼻尖嘴唇,接着略过衣领,探进缝隙中,企图像更深处滑去。
余逢春一咬牙,咬破舌尖,终于在那个人要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挣扎出几分清醒。
“停!”
他喘着粗气说。
抚摸的动作顿住,余逢春用力挣开他的手,粗鲁抹掉眼角的泪水,硬抗住晕眩道:“我不是出来卖的,是他们把我绑来的!”
面前人明显还在药效中,看似张牙舞爪,实则挥开自己的手都是烫的,双眸黑亮水润,眼角的那一片红格外漂亮。
秦泽没想到他们能找来个这么像的。
见他还强撑着说话,心中隐约一惊。
“你不是?”
他戏谑着问,被挥开的手又重新落在余逢春的侧脸上,玩弄般抚摸着他的唇角。
余逢春不耐烦地躲开,手向边上摸,抓住了小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
“我确实不是,”他有气无力地说,琢磨着秦泽再敢凑上来就给他脑袋开个瓢,“这真的是个误会,你不会想和我有关系的。”
秦泽问:“为什么?”
他仍然没把余逢春当回事,自然也没拿他手里的烟灰缸当回事。
可余逢春却说:“因为我姓余。”
此言一出,秦泽眼神定住了。
他问:“你说你姓什么?”
“……”
又一阵猛烈的晕眩袭来,余逢春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