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诡异的是,井甘的另一边还坐着一个人徐如琢。
徐如琢坐在另一张单独的圆凳上,同样的与井甘握着一只手,也同样地离着安分距离,连衣袖都未触碰分毫。
王澧兰呆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闭眼入定的三个人因为王澧兰方才那一嗓子都抽离了出来,接连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王澧兰半天才回过神来。
“阿兰,你回来了。”
皇上率先开了口,语气平淡坦然,全然没有抢了兄弟心上人的心虚或不自在。
王澧兰虽亲眼瞧见了井甘和皇上并非他听到的传言那样被宠幸了,或者有暧昧。
但他瞧着别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心里依然十分不痛快,非常不客气地快走两步一把拍开皇上的手。
徐如琢早在睁眼那一刻便慎重地早早松开了井甘的手,避免了被打。
瞧着王澧兰喷火的眸子,心中暗暗心虚后怕。
皇上摸了摸被打的手背,也不生气,倒是觉得这表弟吃醋的样子很是有趣,看来真是彻底栽在这井家主手上了。
“刚刚到。一回京便听说了皇上近来的荒唐行径,表弟特来瞧瞧。”
那浓浓的醋味,怕不是刚从醋坛子里爬起来。
皇上失笑,心情却是不错,正想说什么,大长公主已经赶来了。
皇上尊敬有礼地迎了两步。
大长公主在皇上、井甘、以及徐如琢身上转了一圈。
三人都是穿戴整整齐齐,无任何不妥之处,且气势汹汹的王澧兰此时也冷静下来,显然并没什么事。
她放了下心,开口道,“皇上连着数日没有上朝,朝臣们议论纷纷,都找到了本宫府中,本宫特来看看。”
“让姑母挂心了,朕正准备宣朝臣们入殿上朝。”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看来没有传言那般被美色迷惑地疏于政务。
她有心问问这几日他们关在朝天殿中到底在做什么,但想到皇上准备上朝,便暂时按下心中好奇,之后再问也不迟。
然而很快,早朝之上便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之事。
皇上宣布新设径海藏书阁,予召井甘为径海大学士,位同内阁辅臣,然不属内阁管辖,由皇上直掌。
满朝文武倒是头一次这般同心,无一例外地反对,全部跪地高呼,“万万不可!”
“女子为官,有违伦常,必将引得朝纲不稳,为祸江山。皇上三思啊!”
当朝首辅白新良泣血谏言。
白新良不仅是首辅、亦是帝师。
白家更是文人大族,受天下学子敬仰,曾出过十几位进士、举人五十上,在文官之中更是影响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