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澧兰想要去抓她的手,井甘往身后迎枕靠去,正好避开。
井甘让径儿把饭菜撤下去,侧躺着面朝里,眼睛已经闭上,显然不想再看他。
王澧兰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怎么办,身体朝井甘挪近些,她下意识往里移了移。
那小小的动作,却像是一把大斧,重重地砸在王澧兰的心上,撕心裂肺般地疼。
王澧兰紧绷着唇,嘴巴张了几次,最后却发出浅浅一叹。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颓丧地轻轻挪动脚步出了门,走到门前时回头看了一眼。
井甘已经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背朝着他,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王澧兰回到大长公主府时被下人通知妹妹王琼华来了,带着小尾巴王思华,两人正陪着大长公主在花房里画画。
王澧兰拐了方向去了花房,从花房打开的窗户正好看见三人临窗作画的画面。
三人面前各摆了一盆花,正在对照实物作画。
大长公主面前是一盆雅致幽兰的兰花,王琼华面前是一盆艳而不俗的莲台芍药,王思华面前则是一盆清新可人的小雏菊。
三人沉浸在作画中,专心致志。
王琼华眼睛有些疲倦了,抬眼放松一下时正好瞧见王澧兰,当即漾开笑容。
“大哥回来了。”
大长公主和王思华都从画中抬起了头。
大长公主放下画笔,唤着下人把温在炉上的翡翠银耳汤端来,给公子降降火。
王思华则朝着王澧兰浅浅一拜算是见了礼,立马又重新埋头画自己的画去了。
“大哥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地。”
王琼华接过下人递上的湿帕擦了擦手,顺势在大长公主和王澧兰下手的圆凳上坐下。
王澧兰有些精神不济地揉着额头,大长公主一眼看出他的心事,却是笑而不答。
王琼华瞧了瞧母子俩,猜到,“莫非是在为井家家主的身体担忧?听闻井家主醒了,不知可好些了?”
“太医说要好好调养,不过也无大碍。”
王琼华笑道,“那便好。那大哥怎地还心事重重?”
大长公主戏谑了一句,“想必是在井家人那吃了憋。”
王琼华想了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也跟着轻笑了一声。
“大哥正是应了那句俗话,木匠戴枷自作自受。”
两人都轻笑着看王澧兰笑话,王澧兰本就头疼,还被母亲妹妹笑话,当即就坐不住了,刚刚起身就被王琼华叫着拉了回去。
“诶,大哥别生气呀,好歹听我们给你支支招。”
王澧兰听这话才终于有了些精神,“你有什么法子?”
王琼华想了想道,“女孩子生气都是有原因的,你只有找到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原因你不知晓吗。我当年不打招呼就走,还让她永不得离开留仙县。我一直在求她原谅,努力对她好,但是、都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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