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这个包扎造型有些好笑,就当真笑了出来。
王澧兰看她还有心情笑,担忧的心也松懈了下来,因为她这个笑也不自觉勾起嘴角。
“你知道吗,你昨天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不然你让我怎么活。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准再冲动,保护自己最重要。”
昨夜五城兵马司的人找来院判府邸,和他说了调查的情况。
他才知道井甘竟是为了保护那个喜耳,才贸然带着萧千翎犯险,以至于把自己伤成这样。
他又气又急,那个喜耳到底算什么,用得着她亲身涉险相救。
听到喜耳,井甘这才回想起昨夜的惊险场面,急声问道,“千翎呢,还有喜耳,她们没事吧?”
因为着急,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当即疼得龇牙咧嘴。
王澧兰心疼不已,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别动。
“你背上都是伤,老实点。”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喜耳。
王澧兰心里气恼,但看她疼得额头直冒汗,心疼地什么也没说,只敷衍地点了下头,“都好着呢,只有你,伤得最重。”
井甘闭着眼,皱着鼻子等待那股疼意过去,这才放心地笑了笑。
“那就好,至少没白遭这趟罪。”
王澧兰火气一下子更旺了,反反复复大喘气才让自己把那股火气暂时压了下去。
“你就别担心别人了,你看看你的手,院判说以后会留疤,你不怕丑啊?”
王澧兰暧昧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井甘不自在地扭了扭头,避开他的手,脸颊却感觉有些烫。
“两道疤和一条人命比起来,也值了。”
“你……”
王澧兰紧闭上眼,再三安慰自己别发火,她还病着。
而且小甘亲口拒绝过喜耳,还任由自己在喜耳面前宣示主权,可见对喜耳根本没兴趣。
不过因为喜耳是凌栀戏楼的台柱子她才多关心几分,毕竟喜耳若死了,对凌栀戏楼就是天大的损失。
小甘是商人,她都是为了生意。
“你昏迷之前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井甘身体紧绷了一下,眼珠子定了定,而后有些不自在地转了几下。
“我、我说什么了?”
当时明明没人来救他们啊,他怎么会听到自己说了什么?不会是诈她的吧?
王澧兰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蹲下身子与她持平,眼神温柔如水盈满了星光,和面对院判时的冷厉模样截然不同。
他压低声音,轻笑道,“你说,阿兰,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