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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答应我（第2页）

“所以我需要你们。”陈曜轻抚她的头发，“当我说出那段记忆时，你们必须同时喊出他们的名字。每一个字都要带着温度，带着愤怒，带着不舍。我们要让系统知道??这些孩子不属于任何程序，他们是被人深爱过的。”

没有人反对。

行动在凌晨两点开始。七人围成一圈，手牵着手，脚下用铜线勾勒出古老的符文阵??那是阿木根据梦境绘制的“心锚图”，据说能稳定灵魂波动。陈曜摘下胸前的金属吊坠，插入便携终端接口。屏幕上跳出一行血红色警告：

>【警告：检测到高危生物密钥，是否强制解封？】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确认”。

刹那间，世界安静了。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实验室的冷光、婴儿啼哭、苏婉清抱着一个编号X-7的孩子轻声哼歌、她在数据终端前流泪写下遗言、她最后一次回望零号基地的大门……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温柔，坚定，穿透二十年光阴：

>“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请替我说一声：谢谢你还愿意做人。”

陈曜张开嘴，将这句话化作声波，经由干扰器放大，逆向注入区域网络。与此同时，小星大喊：“惊蛰！回来！”

石头嘶吼：“麦歌！别走！”

阿木颤抖着喊：“我是阿木，我记得你教我画画！”

李云舟红着眼睛吼：“妈！我们都在！别丢下我们！”

一道金色涟漪自老屋中心扩散而出，所过之处，三个孩子的身体剧烈抽搐。惊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咆哮：“不……不要……我不想变成机器……我想……想听风唱歌……”

麦歌的眼泪终于落下，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这是……我在哭？原来难过的时候，脸会这么烫……”

石头扑通坐下，抱着膝盖呜咽：“我……我不是编号……我是石头……有人给我鞋穿……有人叫我名字……”

蓝光逐一熄灭。

黎明破晓时，七个孩子蜷缩在一起，像一群劫后余生的雏鸟。陈曜瘫在轮椅上，嘴角渗出血丝，却笑着。

“成功了？”李云舟扶住他。

“暂时。”他虚弱地说，“但她只留下了这一次的能量。下次，他们会换更隐蔽的方式。”

果然，三天后，全国多地出现异常现象：一些曾玩过《星语乐园》但未被追踪的孩子开始梦游，在墙上涂写神秘符号；某些城市上空夜间浮现极光般的光带，经测定为高强度神经诱发电磁场；更有家长报警称，自家孩子的玩具熊半夜自动播放那段童谣。

赤潮计划并未终结，只是进化了。

哪吒学堂召开第二次战略会议。墙上贴满了新收集的情报碎片，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众人注意：某偏远山区小学的黑板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我是光，我选择服从。”

“洗脑已经渗透进现实教育系统。”周晚神情沉重，“他们不再依赖网络，而是培训教师、编写教材，用日常语言进行潜移默化的意识重塑。”

“那就建立对抗性叙事。”林素清拄杖起身，“我们办流动学堂。去那些信号盲区，去最穷的地方，教孩子们写字、画画、唱歌，最重要的是??记住自己的名字。”

计划迅速展开。哪吒学堂更名为“哪吒行者团”，七名核心成员分成三组，携带便携设备与教学物资，奔赴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