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清楚那些都不是幻听,在她面前对她关爱有加的女人的确有让人看不透的两幅面孔。
她发现得太晚,陷得太深,摔得也越疼。
想着这些,怀幸起身去把柜子里昨晚买的包放在小夜灯旁边,按照原计划进行那样,她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外喊:“姐姐!”
很快,楚晚棠推开门,很担心地问:“怎么了?”
入眼的却是双眼弯弯的怀幸,以及在一侧柜子上放着的奢侈品袋,她愣了半秒,反应过来:“给我买的?”
“对。”怀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晚在医院去看忻忻之前,我还在那边转了一下,你送我那么好看的裙子,我不想一点表示都没有。”
楚晚棠在床边坐下,拿过让她熟悉的袋子,拆着,唇角上扬,笑着问:“又是用自己的工资买的?”
“对呀,三四月的工资,和之前走秀的奖金……”
“谢谢杏杏。”
“我也不想听你说谢谢。”怀幸轻咳一声,“我想听你说你很喜欢这个礼物。”
楚晚棠把包取了出来,嗓音带笑地说:“嗯,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破费了。”
“哪儿有破费,你之前还给我转了五万,你才破费了好吗?”
“给你转钱是我的习惯。”
听着这话,怀幸忍不住想起来那句“我这几年还给她花了几十万”,她吞下心里升腾的难受,笑吟吟道:“那给你买礼物,也要成我的习惯,反正现在有工作。我想在你的每个礼物品类里,都有我的参与。”
楚晚棠一怔,神情柔软了些:“那每一份礼物我都会喜欢。”
怀幸:“好。”
说着凑过去,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颈。
一时间沉默下来,不发一语。
怀幸的沉默让楚晚棠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者说从昨晚她就觉得怀幸不对劲了,她回抱着,徐徐开口:“你还有件事情忘记了。”
“什么?”
“昨晚你在微信里回我的事情。”楚晚棠轻哼一声,“到现在了我都没听见。”
是有关于想念的话题。
怀幸清清嗓,但因为感冒声音还是有些闷闷的:“我也很想你,姐姐,比她们还要想念你。”
她禁不住难受地想——说出这些话的我,是否让你更“心软”了?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知道了,我也很想你。”
楚晚棠转而问出自己的疑惑:“有什么心事吗?”
“昨晚看着忻忻怀孕,想到了妈妈,晚上做梦也想到了她。”这是怀幸提前想好的自己情绪低落的理由,但也不全是理由,昨晚她确实数次想起怀昭,可怀昭早已不在人世。
楚晚棠听她这么说,心里绷着的弦又松了松。
偏过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耳朵,说话时带着绵密的柔意:“那之后找时间又回云城看看她?”
“好啊。”怀幸一口应下。
楚晚棠翘翘唇角,又问起来:“现在痛经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揉一下?”
“你昨晚给我揉很久了,姐姐。”怀幸松开这个怀抱,去看女人有些憔悴的脸色,抬手抚上她的脸,满眼关怀,“不用管我啦,你快去睡会儿吧。”
“我在你这睡。”
过了会儿,楚晚棠把怀幸圈在怀里,她闭着眼,用自己有些热的掌心贴着怀幸的小腹,缓解着怀幸的不适。
怀幸背对着她握着玉梳,目光停在空气中不知道哪处,双唇轻抿,眸光发凉。
—
这场故意的病配合着生理期来得快去得慢。
三天过去,怀幸的咳嗽还有些严重,她的喉咙干痒疼痛,夜间动不动就会狂咳不止,为了不打扰楚晚棠睡觉,她提出让楚晚棠回主卧去睡,免得影响楚总监下一周的工作。
楚晚棠却不同意,说自己在的话正好照顾她,又搬出那一套她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