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覃皱眉看他身边又换了模样的女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那男人咬过女伴递过来的半块草莓,眉间惬意,随手摘下食指上的戒指抛给女伴。
贺之舟暧昧不明的看了眼齐覃脖颈上的半道抓痕,懒散开口,“还管用吗?”
贺之舟一贯换女人如衣服,身边美女如云蜜蜂似的争着采他这朵娇花,当齐覃找上门问他怎么哄女人的时候这人就崩出来两个词儿。
“送钱,睡服她。”
齐覃嗓音暗含一丝警告,“贺之舟。”
贺之舟投降似的举起手,“ok,不说了。妹妹自我介绍一下,贺之舟,阿衍的大学同学,婚礼我们远远见过一面,在你拎着婚纱跑出教堂的时候。”
赵听澜心道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面对那只伸出来的手天人交战是回握还是拒绝。
万幸,齐覃冒出来今晚第二句人话,“脏手拿开。”
“算算时间我们沈总和程总也该来了吧?”
话音甫落,包厢门又被推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包厢,后面跟着开酒的侍应生,齐覃简单给赵听澜介绍后又是一阵高跟鞋声响起。
杨旎依旧穿着那条香槟色的礼裙,只不过头发散下来,整个人更媚了些,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黑色西装,短寸头,眼睛狭长眼神幽深气质有种说不上来的清冷野性。
齐覃突然站起身挡住赵听澜的视线,对那个男人问话,“你怎么来了?”
杨旎打圆场,“在下榻酒店刚好碰见柏秋实,蹭他的车就一起来了。”
原来那男人叫柏秋实。赵听澜托着腮又一次打量着他。
柏秋实坐在角落麻将桌上,点燃一支烟,烟雾散开模糊半张脸,黑色衬衣袖子挽至肘间,那两枚钻石袖扣随意放在桌面上,伴随着每次烟雾散开喉结都轻轻往下滚动。
我操,极品。
赵听澜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柏秋实抖落烟灰,“阿衍,你前妻一直盯着我看呢。”
这他妈也是个智障吧。
齐覃闻言轻飘飘睨她一眼,面沉如水。
赵听澜堪称十级齐覃表情解答大师,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看懂齐覃那种你死定了的眼神。她恨不得穿越到两分钟前自剜双目也好过死在床上。
“好久没玩牌了?玩玩?”贺之舟搂着女伴坐在柏秋实对面。
齐覃有样学样带着赵听澜坐在柏秋实对面,落座的时候还不忘附耳对赵听澜阴测测的威胁。
“你要是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操-死你。”说罢咬了口赵听澜耳尖。
赵听澜耳尖一痛,一个不浅不淡的牙印赫然印在她耳朵上。
女伴坐在贺之舟身边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喂水果一会擦嘴,一会点烟。
齐覃抬手打出一张牌,另一只手在桌布下却摸上赵听澜的大腿,赵听澜一口西瓜呛在嗓子眼里,齐覃作势给她拍背安抚,实则又在不动声色的下达命令。
“履行好你的义务,金丝雀小姐。”他指尖在赵听澜大腿上一下下敲着,眼神却看向贺之舟,“一千两百万,买你一夜,不亏。”
赵听澜身边坐着杨旎,那女人眼睛跟老鹰似的,没事就瞄她。赵听澜叠起长腿,把齐覃的手挤下去,从旁边捞了一盘水果精准狠的下叉起那块芒果。
齐覃面不改色咽下那块芒果,“很甜。”
赵听澜嘴角一抽,齐覃平生最讨厌吃芒果,为了不落面子也是拼了。
两人共用一块刀叉,赵听澜把不喜欢的水果全都喂给齐覃,牌桌上甩麻将的闷声偶尔夹杂着交谈声。
杨旎一直谈起他们大学留学的事情,不停回望回望回望过去,将未来置于深渊,好在牌桌上几个男人没几个接她话茬,都在聊万科的新项目。
赵听澜吃了个水饱,起身去卫生间,她出来的时候杨旎像是故意在洗手池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