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自己雇佣来解决问题的忍者都是三流货色,所以,他的“财富密码”至今只能存在一个沉甸甸的保险柜中,取也取不出来。
他希望纲手能够帮忙改进封印,具体到能落实在单件物品上,让他的“财富”既能在市面上流通,又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直觉告诉纲手,这是个不详的东西。
她打算拒绝这场交易。
然而祸不单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暗杀发生了——客舱的通风管道掉下来好几个黑影,只一瞬间,富猹的保镖就死了好几个,血腥味蔓延开来,怎么躲都躲不掉。
这个杀人团伙自称来自“邪神教”,此番突袭,一是为了传播恐惧,二是为了给自家倒霉被揍的教徒挽回颜面。
她这才知道方才那些混混,都是邪神教的信徒。
顷刻间,双方陷入混战。
你死我活的战斗,总是充满了血腥味。
她感到很不舒服。
静音为了保护她,站到了前面。
然后,船猛地颠簸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保险柜上的封印,忽然松动了,就像遭遇了一场大风的蒲公英,洋洋洒洒,飘的到处都是。
混乱中,厚重的柜门不知被谁打开,黄金像是呕吐物那般,从黑色的方形深渊中倾泻而出——
之后的一切,就像被人按了加速键,发狂、死亡和黄金——形成了一串匪夷所思的连锁反应,常识颠倒,逻辑粉碎,全都乱套了。
甚至连静音也陷入了意识不清的狂乱状态,朝着黄金伸手——危机之中,她只能先把人打昏再说。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纲手醒了醒神,抓住女人的手腕,沙哑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时,她视线往下,注意到自己的项链落在了对方手里。
“你……”
“没有偷,就是研究一下。”
女人尴尬地摊开手,后退一步,站起来,把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抓在手里,并没有还给她。
“喂——杏里,”纲手听见有个男人在喊话,“过来一下,这里有个有意思的东西。”
女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样子,“杏里”就是她的名字了。
纲手也顺着她的视线一瞥,一个面目可憎的驼背男人走了过来。他似乎一分钟都等不住,眼球微微外凸,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他的后背伸出一根“蝎子尾巴”,铁做的,勾着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一颗脑袋,断面整齐,还在往下滴血。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患有“恐血症”,见不得这种东西。她捏紧拳头,不自觉绷起面部肌肉。
“怎么了?”
杏里往他那边走了几步,或许是巧合,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纲手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觉得这女人眼熟的另一层原因——是了,那个名字——杏里,宇智波杏里——与大蛇丸勾结袭击木叶的叛忍。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到哪儿都撞冤家。
纲手抿了抿嘴。
然后,她听见那个男人一张嘴,放了一个重磅炸弹:“这颗脑袋还是活的。”
“活的?什么脑袋?”
杏里歪了歪头,盯着那颗血渍呼啦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掌心,“啊——我认识这个人!”
“你认识?”
“今天遇上的小混混,邪神教的,好像叫……嗯,叫‘飞段’,然后……”
“我对他叫什么不感兴趣。”蝎摆摆手,打断了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