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中年男子告诉飞鸟未来,她的哥哥曾为某个神秘组织效力。至于这个组织具体在做什么事,据点又在哪里,他全然不知。
——“我只知道组织成员皆以洋酒作为代号,其中一位成员的代号是‘琴酒’。昨天我和琴酒约好在公交车上交易,因为一场意外,交易取消了。”
公交车?交易取消?
飞鸟未来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她想起试图让她提前下车的降谷零。
称号【来自警察叔叔的过度关注】里曾隐晦地提到过,他是个卧底。
好家伙,她这下全明白了!
降谷零要揪出警察中的内鬼,主动揽下交易任务,上了那辆公交车→他也是组织成员,见过哥哥的脸,所以在车上就认出了她→因为交易对象也是警察,两人见面,对方有可能失口叫出他的名字→降谷零的目的是抓内鬼,并不想暴露卧底身份,而她有可能将现场目击到的场景告诉身为组织成员的哥哥→所以他要赶她下车
所以琴酒就是公安卧底。
这非常合理!
除此之外,中年男子没能提供更多的情报。
「这个人的话只能当参考。与其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哥哥的事,我更希望他能亲口告诉我。不过——」
飞鸟未来话音一转,撇了撇嘴,语气有点微妙的嫌弃:「我哥哥竟然不是老板,只是个打工人吗?好逊哦。」
「你就不担心吗?你哥哥也许在做很危险的事。」
飞鸟未来垂下眼睛,沉默良久后,她才缓缓说道:「在他隐藏真正面目来见我,又送给一瓶毒|药后,我就已经猜到了。」
这已经不能算暗示,而是明示了。
「哥哥了解我的性格,他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我回来,就借用那瓶毒|药提醒我——他现在的处境和身份都很危险。」
飞鸟未来低着头,目光并没有落到实处,语气也轻飘飘的:「我虽然总是偷偷骂他,还赌气地当着他的面说我是独生女,但我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怎么怪他。」
「相反,我特别心疼他。」
飞鸟平昔并没有大妹妹几岁,家里出事时,他的年纪和飞鸟未来现在差不多。
他那时也是个孩子,又不能像妹妹那样用失忆逃避现实。父母不在后,身为兄长的他就是妹妹唯一的依靠。
于是他站出来,主动挡住前面的风雨,借着手上的脏活儿把所有窥探和敌意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从不主动联系妹妹,却为她撑起一个相对安全的后方。
「我失去了记忆,懵懂无知地活在别人为我搭建的伊甸园里,是哥哥背负起所有痛苦的记忆行走在黑暗中,替我承担了一半责任。」
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亲兄妹之间是有情绪感应的,飞鸟未来知道哥哥过得很不开心,所以那天见到他时,她其实很想抱抱他的。
抱抱他,然后跟他说:有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家。
「如果我能代替他就好了。」
飞鸟未来眸中有水光一闪而逝。
哪怕仅仅只有一晚,让他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她真的,真的,好想念他呀。
……
正趴在实验台上小憩的格兰哥尼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嘶”了一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想到梦里的场景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刚刚他梦到妹妹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还一边往他嘴里猛塞APTX48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