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一直憋着情绪,不发泄出来,不仅容易憋出心里问题,还容易憋出身体问题。
闫律一点点地在他脸上啄吻,从他的眼睛吻到他的鼻梁,再顺着一路往下。
她停在他嘴唇前的时候,她撩起眼皮看向他妖异又迷人的金色眼瞳。
沈识微眼里的泪水终于止住了,因为哭得太厉害,他的眼球里还有红色的血丝。
大概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识微张开嘴唇闭上双眼。
从他颤动的睫毛能看出来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闫律也知道自己之前多半是做得太过分了,她原本想要叹息一声,但是又怕这声音再把他给刺激到,所以果断地选择了沉默。
有时候行为就是比话语更加有力量。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真的去做。
闫律这次没有再说话去哄他,她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搂着他亲吻。
刚才沈识微亲她的时候,她并不配合,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只是停留在表面。
沈识微从她的肢体反应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抗拒,所以更加忐忑不安。
这一次不一样,他被她亲到快要缺氧,她也没有放开他。
现在她的吻,甚至比之前两个人有过的任何一次接吻更加深入也更加热情。
沈识微恍惚间感觉自己要被她吃进肚子里。
他想要离开她的嘴唇去大口呼吸,可是被她牢牢地扼住下颌根本躲不开。
他的神志越发地恍惚,他渐渐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想躲开,亦或者只是象征性地挣扎。
沈识微之前认为自己的癖好没有多变态,毕竟他只是喜欢被骂被打罢了,这很正常。
闫律之前也没跟他玩太过分的东西,所以他的认知只停留在这里。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发现他还很喜欢窒息。
无法喘息,被她扼住命运咽喉的感觉太过美妙,这令他着迷。
被占有、被入侵、被侮辱、被威胁生命。
仅仅是接吻,他就舒爽得快要死掉了。
他腿有伤,闫律当然不可能做什么过分的事。
在急救人员赶来用担架把沈识微送去医院之前,她只是跪坐在他的身边,用唇舌来安抚他的情绪。
事实证明,她的安抚也确实很有效。
急救人员赶来的时候,沈识微衣衫整齐,满面春光的模样看起来好得不得了。
沈识微从被抬上担架,到他进入到救护车里的全程,他都握着闫律的手不肯放开。
闫律不想随车一起走,她跟他商量:“你放开我,你让我回去换掉身上的花衣服行不行?”
之前村长要给她介绍大老板,她不愿意所以才穿上了他拿过来的东北秧歌队红红绿绿的花衣服。
她要用土味污染老板的视觉,搅黄这次相亲。
结果她遇见的是沈识微,结果她现在还要穿着这身喜庆的衣服跟着他一起去人来人往的大医院。
她简直尴尬得不想活了。
尤其是担架抬着沈识微从果园里出来,她撞见果园门口的汪强时,这份尴尬就达到了极致。
汪强睁大了眼睛,要不是听见沈识微叫她闫律,并且还将依恋的眼神黏在她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他是万万不敢相信这个短发黄毛、皮肤比自己还黑,穿着还土里土气的村姑是那个帅拽酷炫的大家闺秀闫律。
沈识微好不容易才抓住闫律,他可不能让她再跑了。
他不放手:“你别走。你把家里钥匙给汪强,让他回去给你取换洗的衣物。”
闫律说:“可是我家里养着三条地狱恶犬,汪强进去万一被咬了怎么办?”
沈识微依旧倔强地握着闫律的手不肯放开:“汪强太臭了,狗不喜欢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