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手疼,伤口也疼,易感期好难受。”耳边回荡起肖询可怜兮兮的声音,“为什么谈恋爱了,砚砚哥哥也要和以前一样对我,今天窗外的雨和我的心一样……”
“可以了可以了!”实在受不了,庄饮砚把床头小灯打开,翻身起来,凿牙切齿道,“我换位置,行了吧!”
方才一副欲哭委屈的惨样,顷刻间乌云散开,露出皓白的牙齿,积极道:“我给你腾位置。”
说着就往边上挪,庄饮砚翻到他右侧还没来得及躺下,就被肖询用力摁住,腿一软青年直接坐到他身上。
“嗯哼……”
“你没事吧!”听见痛吟,庄饮砚马上撑起来想掀开被子查看伤势。
“没事,扶我起来。”
“好,不舒服吗?”搭住肖询伸过来的手,把他拉起来,庄饮砚询问。
“不舒服。”青年就着他的力,反手把人摁坐在自己大腿上,眼神直白,“转过去好不好,想要亲你腺体。”
脸上骤然升起绯红,胸膛起伏明显,在青年晦暗不明的眸子里,微弱床头灯下为此刻的氛围横添许多暧昧。
“有什么好亲的,每次都要亲。”嘴上这么抱怨,却顺从地转过身背对他。
位于他身后的肖询,右手从背部滑向侧端,整个过程,滚烫的手掌都贴合轻薄的里衣,隔着布料庄饮砚都能感觉到他易感期不寻常的体表温度。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腺体,结合窗外蒙蒙细雨打在窗户的节奏,交相呼应。
庄饮砚咬紧牙关,试图压住骨子里燃烧的血液,和被羽毛包裹搔痒的骨头。
更别提肖询啄吻腺体的时候,还时不时会轻咬两下示威。
就像坐了一趟迷雾里看不清轨道的过山车,不知道它何时加速下坠,何时是平缓道路,只能时刻保持一颗悬着的心。
这比直接咬他腺体,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时间在升温的空气里被迫静止,他数不清肖询在他腺体停留了多久。
待对方的唇离开时,庄饮砚额角早已生出点点汗渍,精疲力竭倒在遍是他俩信息素的人怀里。
稳稳接住自己的Omega,肖询喉咙溢出畅快的笑吟,伺机的野兽张着贪婪的眼睛,在夜里亮得透彻,漩涡齐聚的眸光里映着疯狂的情意。
“哥哥这两天好乖啊,你会一直这么乖吗?”袖口拂过他的汗渍,询问的声音浑浊而粗热。
靠在他肩头,庄饮砚弯眉浅笑:“只要你听话,表现好,我就奖励你。”
“是吗?”
在青年反问之时,庄饮砚陡然顿住,不知因何缘由,温和醉人的杜松子酒浓度飙升,超过与之平衡中和的愈创木。
他听见肖询反问:“那如果,我不听话呢?”
呼吸加重,庄饮砚握住他的手,虚着声音和他打趣:“那到时候,我就想想要怎么罚你。”
“就罚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也离不开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瞳孔被黑夜湮没,魅影遍布,肖询食指绕着他的发丝,执拗道。
靠在他肩膀的脑袋蹭了两下,庄饮砚揶揄:“那不是便宜都被你占尽了?说得好像你现在就能离开我的信息素一样,你信息素收一收,太浓了。”
“是啊,我已经离不开了。”不知道是在和他说,还是在和自己强调,声腔低哑沉闷。
闭上阴郁的眼睛,右手在他腺体反复摩挲,肖询一再重复:“砚砚,不论如何你都不能丢下我,你是我的,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知道知道,你是复读机吗?”庄饮砚无奈回答。
总觉得这次易感期,肖询变得格外啰嗦,反复强调让人不许丢下他。
腺体部位被他循环磨蹭,热意越来越盛,庄饮砚咽了口唾沫,羞赧着脸,问出困惑已久的问题:“你们Alpha,就这么喜欢碰自己Omega的腺体吗?”
后颈突然被掐住,他小声‘啊’了一下,紧接着听见来自头顶上方有如乌云压顶的低迷质问。
“哥哥的腺体还被其他Alpha碰过?”
“没有!”被他揪住脆弱的腺体,庄饮砚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绷紧肌肉。
离开他肩膀,怒视眼前的人,不免发牢骚:“除了你,还有谁能知道我有腺体啊?”
肖询微睨:“知不知道是一回事,碰没碰过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