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奶奶最疼他。
这么想着就要搂过去撒娇,火辣辣的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头上。
他捂头痛呼:“啊!奶奶!你怎么也打我!”
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好意思问!看看你干的好事!逃婚!想没想过我们徐家和沈家关系?!要怎么和人家交代?!”
传出去像什么?!
他们徐家!百年望族,钟鸣鼎食、诗礼簪缨,竟教出这么一个顽劣不驯的子孙来!
他委屈撇嘴,“那你们也没问问我的意见啊,我不要结婚!什么沈小姐王小姐林小姐赵小姐!统统不要!”
管她谁家的!
反正他不要!
不结!
门儿都没有!
老太太和曹停云的巴掌闻言又竖了起来,他低头缩了一下,余光中有一抹身影穿过回廊,走了过来,他抬头一瞄,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溜烟跑过去,“哥!你快救救我,妈和奶奶要打死我!”
说着就躲到了徐祈清的身后。
徐祈清看他一眼,随后看向竖着掌的老太太和拿着竹杆的曹停云。
“妈,奶奶,明天去沈家提亲,子衍按礼俗也是要去的,满脸挂彩去怕是不太好。”说完,他笑了一下,“秋后算账,如何?”
说前半句的时候,徐子衍还跟着撅嘴点头,后半一出来立刻瞪眼转头看过来,“哥!你怎么和她们一伙儿的啊!”
老太太和曹停云一听立刻冷静了下来,现下明日的订婚大礼才是头等大事儿。
忙收了一身“武器”,瞪了躲在徐祈清身后的徐子衍一眼,“等着!之后再找你算账。”
语罢,再看向徐祈清时,神态一转凶神恶煞,眉开眼笑了起来,“好好好,郁伯今日下午给你将明日要穿的礼服从云裳坊取了回来,你去试试看,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趁着还有时间,能赶赶工送去再改改!”
云裳坊也是徐家产业之一,私人订制性质的礼服工作室,从选料、量体、裁剪,到行针刺绣,都是上乘手艺的师傅亲自负责。
长房大婚的礼服,向来也都是由他们全权接手操办。
送去给沈初棠的那件旗袍就是出自那儿。
徐祈清点头,应一声:“好。”
前厅的聘礼尚未清点结束,老太太和曹停云匆匆又赶回去。
站在拱门前的徐正尧也瞧了徐子衍一眼,厉声道了句:“晚上到我书房来!”
随后也跟着二人去了前厅搭手。
郁伯跟在徐正尧身后,路过徐子衍身边时笑着伸手点了点他,“你呀!”
看着四人走远,徐子衍这才松了口气。
屁股上一边一道火辣辣的痛,他哼哼了两声,伸手揉了揉,看一眼身前的大哥,撇嘴不满,“哥,你不是说让我今天回来,能免遭家法吗?”
到头来,他的屁股还是遭了殃。
肯定肿了!
徐祈清转过身,偏头看了看他的脸,确认脸上没伤后,才开口道:“我说的是家法,没说是曹女士的‘皮辊烧肉’。”
徐子衍自小顽皮,但大多不是触及家规祖训的大过错,于是祠堂罚跪可免,皮肉之苦还是得受,练就了曹停云一手的好棍法。
想起徐氏宗祠里那根瓦光锃亮的“弟子棍”,他狠狠咽了口口水。
自他有记忆以来,整个徐家还没人能有幸被其“宠幸”过,他险些成了第一个。
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而后顶顶看了徐祈清一眼,“哥,你真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啊?”
他流浪的这段时间又托国内的朋友查了查,还是没查到沈初棠的真实样貌。
又想起小时候徐祈清经常替他背锅,他还是有些怀疑这次是不是也是一样替他背了锅。
最重要的是!他哥多盘靓条顺一三好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