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说地,五湖四海,没有他不说的,且不管是什么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让人觉得津津有味。
这家伙的确很有本事,就是不知为何如此表现。
不过杜鸢也不打算深究。人嘛,谁心底没点不愿示人的东西?
既然对方无意袒露,又于己无害,何必去做那不识趣的恶人?
他当个丰富见闻还能解闷的话匣子,杜鸢做个请客的东道主。
彼此结个善缘,足矣。
等到双方酒足饭饱。
杜鸢叫来伙计准备结账。
想了一下先前所见后,杜鸢又问道:
“这位公子账面上还差了多少钱?若是不多,我一并补了!”
杜鸢不缺钱,这人也真的妙哉,所以杜鸢乐意多帮衬一下。
谁知伙计却是笑道:
“掌柜的说了,这位柳,额,不对,这位王公子的钱,咱们是不收的。因为大家伙都觉得王公子实在是个妙人,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先前所言,也不过是打趣而已,您可别放在心上。然后掌柜的也说,您今日这顿饭钱同样免了。”
杜鸢听的越发惊讶的看向了对面正在不停为自己斟酒的华服公子。
对方见杜鸢看向自己,也是端着酒杯呵呵一笑,颇为自得。
杜鸢看的轻笑一声后,指了指他手中的酒壶道:
“可我听他说,这壶酒是十六年的女儿红。怎么都要四五两银子,这可不少了!”
“是不算少,但既然是王公子要的,掌柜就打算免了。”
杜鸢摆手笑道:“那就是你们掌柜在宴客而非是我在宴客了,所以这个你们得收下。”
杜鸢在桌下从小印中取出了一锭十两纹银。
这还是钱有才给他的。
伙计没有推辞,只是接过后说道:
“那您等一下,我这就下去给您找零。”
“不用在劳烦上来,我一会儿出去时取走就是。”
伙计称是离去。
待到屋门重新合拢,杜鸢却发觉对面的华服公子停下了斟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