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者感叹:“他这么年轻正是爱玩的年纪,被这么管可要难受了。”
有人掌握最新八卦:“也不知他是爱玩还是叛逆,上次从国外回来,他连去了一个星期繁楼,后来听说还被扫黄的抓进局子了呢。”
听到这儿,欢娱传媒的经理赵洋,唇角勾起一道轻蔑的弧度。
还以为是什么情真意切,原来也不过是以色侍人。
心中虽然不屑,但该谈的合作还得谈。
赵洋观察到陈则眠手段高明,在名利场上收放自如,连出了名的浪荡子傅听潮都赞不绝口,不仅亲切地叫他小眠,还揽着自己的情人,半真半假地问陈则眠要不要一起玩。
见状,赵洋从跟着一起参加活动的艺人里,随便点了几个颇有姿色的男男女女,叫他们去给傅听潮敬酒。
傅听潮来者不拒。
赵洋适时上前,端着酒杯和傅听潮打招呼:“傅二公子兴致不错,这都是公司里新签的练习生,上进好学,知道二公子是名校博士非要来敬酒,拦都拦不住。”
傅听潮撑着手,态度不冷不热:“确实多了不少新面孔。”
赵洋亲自给傅听潮酒杯里添了酒:“您学的是数字经济,和我们做传媒的正巧专业对口,您要是有心指点指点他们,那是他们的福气。”
陈则眠虽然正在扮演‘陆灼年出国后放飞自我的渣男’,吸引欢娱传媒的人来找他狼狈为奸,但听到这话还是生理性不适,没能做好表情管理,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傅听潮轻笑一声,目光淡淡扫向赵洋等人。
说来有趣,在参加这场宴会前,赵洋和陈则眠都和他打过招呼,表达过想认识对方的意愿。
最奇怪的是,他哥傅观澜竟也一改往日瞧不上关系户的态度,特意要他多关照陈则眠。
事出反常,傅听潮确认了好几次到底是哪种关照,还把陈则眠有意结交欢娱传媒高层的事透给了他哥。
傅观澜听后很久都没有说话,傅听潮就把电话挂了。
没提意见就是没有意见。
赵洋见傅听潮但笑不语,又给手下艺人使了个眼神。
艺人们仿佛陈列在货架上的商品,逐一向傅听潮进行自我介绍。
赵洋点了舞蹈学院的,还想让他们当场跳一段。
傅听潮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不露痕迹地cue向陈则眠:“小眠,有看得上眼的吗?”
陈则眠和赵洋各怀鬼胎,却都在等傅听潮这句话。
以这句话为媒介,两个人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在空中交会。
赵洋立即装作不认识陈则眠的样子:“傅二公子,这位是?”
傅听潮觉得自己该收三份出场费。
现场这么多艺人演员,但只有他真的在表演。
“这位你不认识吗?”傅听潮故作惊讶地看向赵洋:“轻语工作室的陈总,陈则眠。”
赵洋恍然大悟,赶紧举起酒杯敬陈则眠:“哦,原来您就是陈总,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我是欢娱公司版权部的赵洋,小赵,之前和您秘书联系过。”
陈则眠也在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赵经理啊。”
赵洋见陈则眠姿态倨傲,竟然连酒杯都没端,心里狂骂他一个卖屁股上位的狂什么狂,但脸上却堆满笑意,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将人捧得高高的。
陈则眠这才纡尊降贵般拿起酒杯:“我和你们公司打过交道,你们公司的人很狂傲啊,可不像赵经理这么好说话。”
赵洋连忙问:“这话从何说起啊。”
陈则眠淡淡道:“我表妹之前是你们公司艺人,被一个叫张堃的经纪人欺负辱骂,骂得还很难听。”
赵洋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公司经纪人都是受过专业培训,按理说不会和艺人起冲突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陈则眠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又不说话了。
赵洋抻了把椅子坐在陈则眠身边,好说歹说哄了半天,又叫带来的那些艺人一起哄,最后还打电话骂了张堃一顿,还说下次叫张堃来当面赔罪。
陈则眠脸色这才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