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鸫忍着恶心添上了两个字,“特别。”
我疑惑地看着他丰富的面部表情。
他觉得我特别,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闻鸫惊悚地低下头,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关注我,她不会喜欢我吧?
我和他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内心咆哮:不要啊!!!
秦玦见我站着不动,“怎么了?”
有个男人让我不舒服,半个是冯晌,半个是闻鸫。
我顶着猪肝色的脸,摇了摇头。
有时毫厘之变需等千年,沧海桑田只在眨眼间,世事无常,得意者如常,气运二字便能差出去一生。
人在缘分不在,等也等不来。
姜令虞老远就看见走在最前面相伴而行的两人,捏着食盒的手紧了紧。
她走下台阶,恭恭敬敬地候着。
秦玦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才想起这回事。
可时辰晚了,羊羹早已凉透,不甚好闻的腥膻味飘了出来。
“有劳皇后了,闻鸫,接过来。”
姜令虞温婉的脸上含着淡笑,并没有给,“汤冷了,喝了反而伤身,皇上就别要了,改日我做了新的再拿过来。”
好香!我耸耸鼻子,肚子咕咕叫,眼睛都快贴上去了,“羊汤吗?冷了不要紧,再热热就行。”
闻鸫不留情面地提醒,“娘娘,这种荤腥哪怕热了也和最初不同,你喝没事,万一皇上喝坏了身子怎么办。”
“这好办啊。”我真诚道,“我可以全喝了。”
闻鸫,“。。。。。。”好胆色。
冯晌,“。。。。。。”好胃口。
李居怀,“。。。。。。”不愧是娘娘。
秦玦将我拽到身边,“没规矩,皇后做的你怎么能喝。”
姜令虞倒不觉得有什么,粉白的手腕上套着同样细腻肃静的羊脂玉镯子,温顺无害,欲把汤递给我。
秦玦打断道:“不必了,我让人给她做碗新的就行。”
姜令虞的手顿住,转了个方向,递给候着的银珠,“也好,那不打扰皇上用膳了。”
昨日秦玦还用她威慑我,今日便对她无半分挽留之意。
我:“皇上,你喜欢皇后吗?”
秦玦皱眉,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
花开颜色好,莫挂最高枝。
篮子挂得越高,鸡飞蛋打的可能性越大,还好,我就从来不把鸡蛋放同一个篮子。
我现在的问题是篮子多但没鸡蛋。
我比了个把嘴粘上的手势,“知道了知道了,我不问就是了。”
刚走了没两步,我又开始好奇,“那你为什么立她当皇后啊,听说你们青梅竹马,但我怎么感觉你和她不咋熟呢。。。。。。”
秦玦甩开我的手,一个人先走了。
我把手揣进袖子里端在身前,朝李居怀使了个眼神,得意道:“瞧见没,皇上喜欢我,他害羞了。”
李居怀嘴角抽了抽,把话题扯开,和我寒暄,“多日不见,娘娘在外头玩的可还开心?想必这次能有不少进益吧。”
猝不及防地被提醒,“充实”的经历争先恐后涌入脑海,先是为了九结丹招惹了怪物,好不容易拿到九结丹闻了迷情香,和奉弥睡过后疑似射通了他的任督二脉,被万俟镜设计绑架进北冥他跑了我没有,每天不是在挨揍就是走在要去挨揍的路上。
被奉弥阴、被万俟镜阴、被伏不厌打了之后再阴。
现在,我和乔云州分道扬镳,和万俟镜各自安好,找不到奉弥,还摆脱不了伏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