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和摘桃也就跟着停了下来,看着那画。
摘桃开始点评:“文人不都是追求雅致美好吗,要是画桃树的话,肯定是画一树桃花比较好看吧。怎么还画一树青疙瘩桃子呢。”
冯婞:“桃子夭夭,灼灼其华,也算应景。”
摘桃:“蹲在墙头上的,怎么也应该是小猫小鸟之类的才更好吧,怎么还画个姑娘蹲在那里,像只猴子。”
冯婞:“每个人心中的安乐境不同,他可能就觉得墙头蹲个姑娘挺好,我们不能强求他非要画小猫小鸟。他要是高兴,画头牛羊蹲在上面都行。”
摘桃:“就是这姑娘蹲着的姿势有点奇怪,两腿八字撇开,像在墙头上屙屎。”
她凑近仔细觑了两眼,然后拉拉折柳:“你还别说,折柳,我觉得这屙屎的姑娘长得还有点像你。”
一直没说话的折柳来一句:“是吗,我还真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墙头蹲过,但没屙屎。”
冯婞看了看角落里落下的印章,道:“很显然,这是一个叫严清心的才子画的。”
折柳:“我甚至觉得这名字也有点耳熟。”
话音儿一落,身后冷不防一道声音响起:“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就仅仅只是有点眼熟和耳熟么?”
三人回过头去一看,就见一儿郎站在后方几步开完,笑吟吟地看着折柳。
折柳还愣了一愣。
对方先向三人躬身一揖:“在下严清心。”
冯婞和摘桃很快反应过来,姓严的,又认识折柳,那多半就是他了。毕竟后来在清云郡三人团聚以后说起过各自的遭遇,她们也知晓严固这个人。
于是摘桃便问折柳:“他就是当初救下你的那个严家公子吗?”
折柳道:“是他。”
摘桃很是新奇:“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严固看向折柳道:“没想到还能在京城里再见到姑娘。”
折柳:“你也是举人吗?”
严固:“严某不才,秋闱中举,而今赴京也是为了准备明年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