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书中,他也是主角团的成员之一。
此人是主角的二哥,他的养母皇后在他幼时就被管疏鸿的母妃杀死,两人之间既是夺位的对手,又隔着长辈的恩怨,原本怎么看都应该是敌人。
但主角的运气非同常人,这个管承林不光没有因为皇后的死而记恨管疏鸿,反而对此十分感激。
因为他当年其实是被无子的皇后强行抱养走的,造成了他与疼爱自己的亲生母亲骨肉分离。
而且,皇后私底下还对待他非常的苛刻严厉,把他当成争宠的工具,让管承林对这个养母没有半分好感。
皇后被管疏鸿的母妃杀死,他也就解脱了。
后来,再次出使到西昌,见到了长大之后的三弟,管承林更是深深地为主角的魅力而折服,发誓效忠。
最后,他将自己多年来在昊国打下的根基,发展的势力,全都奉献给了管疏鸿使用,帮助他成就霸业。
而此时,如果按照书中的剧情逻辑推断,管承林找上来,应该听说了民间关于棠溪珣和管疏鸿的传闻,怀疑棠溪珣接近管疏鸿是别有用心,打算给他一个教训的。
不过,随着如今发现了剧情上越来越多的破绽,棠溪珣顶多也只是把这些资料和描述当成一个参考而已。
他以前并未见过管承林,刚才能推测出对方的身份,只不过是从称呼和言行上来推断,但随着管承林露面,却激起了棠溪珣前世的一段记忆——
当时,他外派为官,在存州担任太守。
后来昊国的大军围攻存州,棠溪珣表面守城抗敌,实际上暗中将城中百姓通过先前挖出来的地道转移。
半个月后,百姓们转移的差不多了,存州也被攻破,棠溪珣便混在流民之中,一路向京城而去,希望能够向皇上报告前线的真实情况,同时请求调拨兵将和粮草。
不料,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队人的追击。
那是一队铁骑兵,人数不过几千,出手却十分凶残,见人就杀,遇城便屠,连棠溪珣也险些丧命在他们的剑下。
就在为首那人将长剑向着他的头顶斩落的瞬间,棠溪珣永远也忘记不了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
冷酷、锐利、凶残——就是此时他眼前的这一双。
今日方知,原来这个人就是昊国的二皇子。
这辈子他们相遇的时间早了很多。
那……很好。
看着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俊美男子,管承林发现对方不光一看就看破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眼中倒是流露出一丝欣赏。
他一向厌恶柔弱的南人,尤其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书生,让人看着就觉得腻歪,就算是惩戒起来,也没有半分征服的乐趣。
眼前的棠溪珣,年纪不大却柔中带刚,不卑不亢,倒是跟他想象中很不一样。
只不过,此人工于心计,谄媚逢迎,失去了西昌太子的靠山,便转而四处力图寻求其他依附。
听说管疏鸿为了他连名声都不要了,如果不好好恐吓教训一番,只怕会坏了自己的大计。
管承林冷冷地问道:“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棠溪珣微微一笑,说道:“二皇子,这里可不是昊国,你远来是客,珣理当敬让三分,但出言不逊的恶客,可是到哪里都不受欢迎的。”
管承林怔了怔,然后嗤笑一声。
虽然此时是在西昌地界上,棠溪珣又是皇亲国戚,但昊国如今国力强大,教训个小小臣子而已,管承林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为有何过分之处。
他倨傲地说道:
“棠溪珣,我只是要提醒你,你在西昌如何兴风作浪,掩袖工馋,我是懒得理会,但莫要把主意打到昊国王室上面,否则我只要抬抬手指,就能断了你的前程,让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废掉!”
“掩袖工馋”四个字原本出自骆宾王的《讨武曌檄》,后面跟着的就是“狐媚偏能惑主”这句话,把棠溪珣听的挑了挑眉。
他隐约猜到,眼前这人不光是为了他跟管疏鸿之间的事而来,还隐隐有把管疏鸿奉为上级的意思。
这倒还是跟原剧情符合的。
棠溪珣微微一笑,说道:“哦,那请二皇子就抬一抬手指好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断了我的前程?要在这里杀了我吗?请。”
管承林皱眉道:“你在挑衅?”
棠溪珣笑温文和善:
“我知道你的打算,你觉得我不过一个废太子的属臣,以后应该也不会得到重用了,昊国势大,你今天在这里杀了我,就算随便捏造一个罪名,也没有人敢追究,顶多赔偿我西昌一些好处罢了,这个算盘,是不错。不过——”
管承林眼睛一眯,便听棠溪珣声音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