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日在席上,为何要冲着管昊林笑?!”】
鄂齐嘴里叼着半块肉饼,一时忘记了咬下去。
他顾不得再管心爱的肉饼,急忙翻了一页。
【棠溪珣被他捏的一颤,咬唇抬起头来,明明吓得眼中含泪,却反倒嗤笑一声,倔强道:“我想冲谁笑就冲谁笑,你管不着。我就是要引诱他,让你们兄弟一起和我——啊!”
他忽然惊呼一声,身子软倒在了管疏鸿的怀里,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只剩下大口大口惊喘的份。
“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管疏鸿抽出湿漉漉的手指,阴冷地警告道:“不许拿出来,否则,换更大的。”
棠溪珣身体发抖,带着恨意望着他,他却毫无半分怜惜,冷声命令:“去坐马车。”
好一会,棠溪珣才颤抖地走出来,没再骑马,极其艰难地上了马车。】
——这、这!
鄂齐愣愣地盯着书页,嘴边的肉饼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冷不防,他听见对面街上有人大叫道:“鄂大哥!鄂大哥!”
连叫数声,人也跑到了他跟前,问:“鄂大哥,主子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吧?咱们要不要过去待命?”
鄂齐却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了那人,说道:“你回忆一下,今天离宫的时候,棠溪公子一开始是不是说要骑马来着?”
那人愣了愣,不知道他问这干嘛,说:
“好像是?啊,我想起来了,好像听他和人寒暄,说等着车夫把马牵来,骑马回去透透气……但是后来殿下找棠溪公子说完话,我怎么记得他是坐马车回去的呢?”
“呵,呵。”
鄂齐苦笑道:“是这样,是这样……唉,不知悔改,事情是越来越难以挽回了。”
“鄂大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鄂齐道,“走吧,去找殿下吧。”
几个人过去找管疏鸿,远远看见一名老妇将一样包起来的长条状东西递给了他,用洪亮的声音说:“最大的!”
管疏鸿似乎很是满意,点头付了银两,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鄂齐:“……”
这时,已经有其他人迎上去,一边帮管疏鸿牵马,一边要给他拿东西。
管疏鸿不想让这些人发现他买面人,另一面更不想自己要送给棠溪珣的东西被一帮粗手笨脚的拿坏了,所以道:“这个不用,我自己拿。”
见管疏鸿翻身上马,鄂齐频频张望,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殿下,这未免也太粗了……还这么长……不合适吧?”
这小子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该见了不少世面,怎么说起话来小气吧啦的。
管疏鸿挥挥手,道:“没事,是给你棠溪公子的。”
给棠溪珣,当然要给最大最好的。
鄂齐一震,果然不说话了,心里却很担忧,他真怕哪天闹出人命来。
管疏鸿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拿着面人,赶到了棠溪珣的府上。
到了外面,他却发现虽然时候还不算晚,但里面黑沉沉的。
管疏鸿担心扰了棠溪珣休息,想了想,便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鄂齐还磨磨唧唧地不想走,甚至试图去接管疏鸿手里的面人,问:“殿下,必须今晚给吗?”
管疏鸿瞥了鄂齐一眼,知道他什么意思。
无非是也惦记着看看棠溪珣,所以千方百计找理由,想跟他一起进去。
笑话,能给他这机会?
管疏鸿淡淡地说道:“就要今晚,你也回去,我想一个人去。”
鄂齐:“……”
等到鄂齐无奈离开了,管疏鸿这才翻墙而入,想着如果棠溪珣已经睡着了,那就悄悄看一看他,把面人放在他床头上,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