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死不绝,还有个老三呢。”
说完,他低头咬了一大口肘子,刚嚼碎咽下去,外面的门忽然被敲的震天响: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管蔚真差点噎死,高声喝道:“什么不好了?!”
门被推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禀报道:“三殿下、三殿下来了!”
管蔚真喃喃地说:“果然这人是禁不住说的。”
说完,他又皱起眉,说:
“他来就来了,慌张什么?肘子又不是偷的他家的,难道我还吃不得?”
“不是肘子的事啊殿下。”
下属愁眉苦脸地说:
“不光是他自己来了,三殿下还带了棠溪公子……”
管蔚真道:“那也成啊,美人看看也养眼嘛。”
“……后面还跟了一帮西昌太子的侍卫,那些侍卫后面还有看热闹的百姓们。”
管蔚真站起身来,沉默片刻,说道:“你说话别大喘气,该说的一口气说完。”
下属一口气说:
“今日西昌太子要接棠溪大人入宫小住,半路上被三皇子截胡,把人抢走,西昌太子派了侍卫来抢,包围了质子府,所以三皇子无家可归,又不肯交出棠溪公子,便带着他要来驿馆居住!”
管蔚真:“……”
他双眼发直,随手拿块帕子擦了擦手,恍恍惚惚地推开门,向外看了看,只听外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管蔚真抖了抖,连忙就要把门关上,这时,跟他一起来到西昌的礼部使臣却已急匆匆走过来了,看见管蔚真,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两眼泪汪汪,一下扑了上来。
管蔚真这门就没关上。
使臣道:
“四殿下,四殿下,您说这事可怎么办啊?这、这……三殿下抢了那西昌太子的人,要躲到驿馆里来……老臣、老臣真是……唉!”
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厥过去了。
哪有这样的?随着皇上这几个儿子出一趟门,简直就是倒了血霉。
二皇子把自己作死了,四皇子懒出生天,三皇子更能耐,竟然跑去抢了太子的如珍似宝一般亲手养大的爱弟!
以这位西昌太子连亲爹都敢杀的脾气,使臣还真怕他一气之下,趁着他们半夜睡觉,派人灭了整个的昊国使团。
也别指望这些人还能在乎是不是会破坏两国邦交,二皇子就是前车之鉴,他死的不明不白,很有可能就是西昌的阴谋!
再加上赌场被查封的事,在这个当口,整个使臣团只嫌还不够小心,平常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只盼着不要再生出是非,只要能顺利回国就好。
结果偏偏忘了,还有个管疏鸿!
再说了,就算棠溪珣不是太子的表弟,人家自己也是西昌的官员,他爹娘也还在呢!听说民间的百姓们也是对他甚为推崇,所以招惹他做什么!
使臣简直急的团团转:
“四殿下,您和三殿下是嫡亲的兄弟,究竟好说话,求您就去劝劝他吧!咱们到底是在人家的地方,这棠溪大人可不能随便抢啊!”
管蔚真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说的是,咱们一起去。”
于是,两人一起走到了门口,正好赶上管疏鸿抱着棠溪珣大步进来。
“三殿下!”
“三哥!”
听到两人的招呼声,管疏鸿微微颔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径直问道:“我住哪里?”
他自在的就像回了家一样。
“三殿下,咱们这驿馆已经差不多都住满了,怎如正经府邸舒服?”
使臣劝说道:“俗话说,那个,强扭的瓜不甜,殿下的心情老臣可以理解,但您越是这样做,反倒越是会令棠溪公子心生隔阂,您还是先把他送回去,剩下的再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