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明白过来。
想想就是,这书里把棠溪珣写的那么好看,也太夸张了。
现实中哪有人能长得让人一见魂都没了的,这个也喜欢他,那个也喜欢他,可能吗?
大家费了一番功夫,弄了半天就是这么一回事,简直可以说是荒唐。
其他人也不免跟着抱怨鄂齐:
“这个姓鄂的可真是!在西昌住久了,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什么都相信,害得咱们误会,居然还特意花费了时间调查!”
“他这人瞧着挺正经的,却成天私底下偷偷摸摸看这种书,不是说翻的都卷边了吗?”
“鄂齐也是可笑,还把这玩意当真了!”
“三殿下哪是这种人啊?西昌人可真会抹黑!三殿下明明清心寡欲,从不好色,怎么可能为个男子就没了原则。他这次把棠溪珣带回来,肯定另有深意。”
“就是!就算棠溪珣可能真生得好一点,但也不至于谁见了他就想不顾一切地争夺吧!还说什么西昌太子要围了我们驿馆,还要我们陪葬……亏我前面还以为书里写了什么真事,也太夸张了,都把我看笑了……”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宗逑也很是郁闷。
虽然说都是为了查探消息,别人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但到底这本书是他从鄂齐那里看见,还特意回来跟大家提了的,没想到这么荒谬。
作为一个鄂齐的远房亲戚,他都觉得有点丢人。
于是,他把书拿起来,扔到旁边的屋角,说:“我回头就把书烧了,免得叫人知道咱们看了这个……”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确实应该把物证处理掉,不然传出去让人知道,该以为他们跟鄂齐一样缺心眼了。
这边刚将一套书都堆放在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去找火折子,外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宗逑连忙一个转身,把书给挡住。
别的人这才说:“进来!”
外面匆匆走入一个今日当值的侍卫,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劈头就是:“大事不妙!”
宗逑道:“怎么了?”
“西昌的太子亲自来驿馆了,而且还带了很多的侍卫,指明要将棠溪大人带回东宫去!”
那名侍卫急匆匆地说道:“这位可是逼宫的事都能干的!我看他那意思,大有不交人就围了咱们驿馆的架势,这可怎么办?”
说完之后,他环顾了一圈满屋子石化的人,奇怪道:
“咦,你们就不惊讶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依旧没有人理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奇怪地看向了房间中的某个角落,神情呆滞。
“各位,别愣着了,咱们快出去看看吧,现在三殿下拒不肯交出棠溪大人,万一两边打起来了,那这事可就大了。”
那侍卫只好催促着:
“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这会是捡书看的时候吗?……这什么书?!封皮画的啥!!!!”
*
这边,管疏鸿的心情原本正好。
他自从想起了前世那些事之后,几日来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终于和棠溪珣把话说开,解开了心结,管疏鸿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再加上不管和薛璃真抢假抢,反正棠溪珣被他带回来了,就更是令人高兴。
所以,棠溪珣坐在窗前翻着书,管疏鸿则在桌边,两人虽然安静地没有交谈,他却时不时地就要望着棠溪珣看一会,觉得哪里都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时,薛璃亲自来了驿馆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管疏鸿没想到这家伙来的倒快,刚皱眉起身,要出去把薛璃给打发了,就听棠溪珣说:“我出去看看。”
管疏鸿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但他也不好直说,只能道:“我去就行了。你去了,要是被磕着碰着怎么办?”
棠溪珣笑吟吟地说:“那你就保护我,不让我被磕着碰着不就行了。怎么,你不愿保护我呀?”
“……”管疏鸿心想,真要命。
但是他嘴上半点不含糊地说:“我当然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