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简直看得惊心动魄的。
瞧着这三个人每天作天作地,爱恨情仇,动辄大打出手,实在对他们的心脏很不好。
此时,管疏鸿眼神定定地看着车夫身后的马车,浑身一股森冷煞气肆意蔓延,顿时把车夫吓得浑身一寒!
车夫绝望地想,下一刻,不会就要杀起来了吧?可他只是区区一介车夫!
但好在管疏鸿除了拦路,并没有冲上来开战的意思,而薛璃似乎也并不准备攻击他。
片刻之后,他下了马车,淡淡说道:
“你来得倒快,看来今日,孤是带不走他了。”
听薛璃的语气,并不打算跟管疏鸿硬抗,这让两边担心酿成大祸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难道真的让他把棠溪珣带走吗?
紧接着,大家就听到了薛璃的后一句话——
“三日之后龙腾峡,你可敢与孤一战?”
一时,连管疏鸿都是一怔,只听薛璃森然说道:
“谁赢谁就带他回去,输的人要么不得再行生事滋扰,要么,死!”!!!
不知道是谁脱口喊道:“殿下!”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吗?!
管疏鸿则抬起头来,极快地朝着薛璃身后的马车投去一瞥,只见棠溪珣坐在里面,掀着帘子往这边看,面色平静,不惊不忧。
管疏鸿立刻就明白了,当即说道:“怕你不成?一言为定!”
薛璃冷笑一声,两人目光相对,都好像含着火花一样劈啪作响。
两边的下属一开始是错愕担忧,此时受到感染,也不免兴起战意!
东宫那边觉得管疏鸿欺人太甚,棠溪公子从小就是他们家太子养的,哪有这人半路上冒出来说抢就抢的道理!
昊国那边的人却觉得薛璃才是后冒出来的那个人,自家殿下本来已经和棠溪公子在一起了,他却又横空出世。这一战,是为了殿下,也是为了昊国的尊严,人,他们必须要!
不管怎么说,薛璃和管疏鸿也算是达成了协议。
说完之后,管疏鸿侧身让路,薛璃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跟管疏鸿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一手重重拍在了管疏鸿的肩膀上,用力扣住他的肩膀,低语道:
“照顾不好他,唯你是问!”
薛璃那力道简直好像要把管疏鸿的骨头捏碎,管疏鸿一把甩开他的手,冷淡地道:“用不着你来说。”
两人停止了简短的对话,然后谁都没看谁一眼,擦身而过。
经过棠溪珣所乘的马车时,管疏鸿抬手挽住最前面那匹马的辔头,口中催马前行,连人带马车就这么带走了。
棠溪珣探出车窗回头张望,看见薛璃一直站在山路上,遥遥目送着他。
管疏鸿带着棠溪珣从山上下来,自己才上了马车,先把棠溪珣抱了抱,这才来得及问棠溪珣薛璃跟自己约战是什么打算。
棠溪珣听他这样问,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两人手里来回过手的鹦鹉,专门学说话给他们听。
他被自己的想法囧了一下,瞪了管疏鸿一眼,还是把事情对他讲了。
管疏鸿捏捏他的脸,笑道:“瞪我干什么?不想跟我回去吗?”
棠溪珣道:“哼,你要是输了,反正我就跑了。”
管疏鸿笑着说:“拭目以待——不过这主意倒是不错,那股幕后的势力,我也早想收拾了!”
让他深恶痛绝的,不光是这帮人的作乱,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挑起昊国和西昌之间的争端,对管疏鸿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知道薛璃的这个提议,不光是想对付敌人,还有试探自己是不是跟那帮人同谋的意思,对此,管疏鸿求之不得。
他可太想证明清白了,他明明一心向西昌!
棠溪珣道:“你这么多年从没调动过那只你名义上的亲卫军,他们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管疏鸿道:“你放心,我虽然没有调动过,但跟他们也一直没有断过联络,这支军队虽然只有几千人,不过装备、操练都十分精良,指挥作战不成问题。”
棠溪珣沉默了一下。